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她不等瓜爾佳氏和董鄂氏醒來就要走。不過她畢竟只是個側福晉,還管不到這些嫡福晉的頭上來,便只是應了一聲,然後看著晴鳶隨意招來了一個小太監,領著她走出了宮門。
李氏已經回到了四貝勒府,高榮便又立即讓馬車回到了神武門口等著晴鳶。晴鳶上了馬車,一路順利地回到了家中。
接下來的幾天,晴鳶都有些提心吊膽的。雖然想著胤礽應該做過一些保密措施,他和她獨處的事情應該不會暴露出去,但畢竟心中有鬼,她便也過得不是很安樂。但幾天、十幾天過去了,仍然沒有聽到絲毫的風聲,她的生活也並未發生任何改變,她便漸漸鬆掉了心防,大大鬆了口氣,不再去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朝堂上的爭端,胤禛他們兄弟間的鬥爭都跟晴鳶無關。但隨著胤禛勢力的壯大,原本一度被擱置的掙錢大業又擺上了他們的桌面,這回是真的錢不夠用了
晴鳶從未問過胤禛把錢都花到了哪裡,這種事情一旦問了就粘上了,甩都甩不掉。她要應付貝勒府的事情就已經很忙,沒那個精力去管他們兄弟間的鬥法。
然而貝勒府沒錢了是個不爭的事實,她身為福晉卻不能不理。原本的客棧雖然賺錢,但自從胤礽在裡面插了一腳之後,胤禛能夠分到的份額就少了很多,否則斷不會出現缺錢的情形。現在看來必須重新尋找生財之道。
賺錢的方法晴鳶不是沒有,但問題是必須讓這個錢賺得無聲無息,不能讓胤礽或是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則難免就會變成跟客棧一樣的下場。這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晴鳶覺得有些頭痛。
在京城經營顯然是不現實的。京城裡最大的人除了康熙帝就是胤礽,而且耳目眾多,不管他們做什麼相信都不可能完全瞞過別人的眼睛。一旦秘密有第三個人知道就再也不能成為秘密,於是晴鳶可以肯定,就算要另尋生財之道,也必須避開京城以及周邊地區。
既然如此,她應該做什麼才好呢?另外,如果要在別的地方另起爐灶,該讓什麼人去做呢?
費揚古家是不必考慮了。父親已經去世,三個哥哥是指望不上的,母親又已經不再管身外之事,一時之間,她還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一日她有些悶了,便帶著喜姐兒、寶哥兒和惠姐兒出門去玩。來到自家的客棧裡,放任孩子們自己去瘋鬧的時候,她無意間見到幾個西洋人從樓下走過。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洋人來往於東西方,他們多是來傳道的,卻也不乏一些商人,從東方購買貨物之後運到西方販售。由於是跨洋貿易,利潤非常豐厚,往往來往一次就是幾十萬兩白銀的收穫。
晴鳶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夢中郭佳玉的記憶。
她的腦子突然就像開了竅一樣,有了主意。
既然不能在京城、眼皮子底下做生意,那不如就索性再做得遠一些,遠洋貿易也是很賺錢的啊
她用不著去到歐洲、美洲那麼遠的地方,記憶中這個時候人們的遠洋航行技術還不是很好,海上風險極大,成功了固然金山銀山送上門來,失敗了卻也會雞飛蛋打賠得血本無歸。
她只要在南洋轉悠就可以了
南洋物產豐富,只要多跑幾次,同樣可以賺到不菲的銀錢。尤其好的是,這條航線並不算遠,風險也不是很大,獲得的收益卻不少,很是符合她的要求。
至於經商所需要的手續什麼的,雖然胤禛不能親自出馬去辦,但想來以他的本事,應該也不會很難才對
得了這個主意,困擾她多時的麻煩迎刃而解,她很是高興,晚上胤禛回來,她甚至等不到他到後院兒的時候,直接就衝到書房找他去了。
胤禛很少見到如此失態的晴鳶,見狀很是詫異了一番。但當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