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經商的打算之後,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晴鳶一腔的熱血頓時便被潑了盆冷水。
她會如此熱衷此事,一來是被缺錢的形勢逼迫得有些狠了,二來也是記憶中那郭佳玉的思想的影響。郭佳玉本人就是個經商天才,對做生意也有著很大的興趣,繼承了她的記憶的晴鳶於是也就被潛移默化地影響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胤禛不停地踱來踱去,心也一點一點沉到谷底,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爺,可是這種法子行不通?”
胤禛終於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她道:“倒也不是。不過此事畢竟非同小可,皇阿瑪雖然不拘我們另想法子賺錢,可這種出洋的生意卻還是有點犯忌諱的。”
晴鳶這才想起來,大清繼承前朝的海禁,雖然這些年管得不是那麼嚴了,但卻也沒開了禁公開同意海外貿易。他們四貝勒府想要做這個生意固然不是不可以,卻也不是那麼簡單想做就能做的,胤禛的遲疑情有可源。
可難道就這麼放棄了?晴鳶又有些不甘心。
半晌,胤禛才又開口道:“這事兒,你且容我再想想。過兩日再給你答覆吧。”
晴鳶知道他的性格,凡事都要做好萬全的打算才肯下手,於是也不強求,只點了點頭道:“妾身畢竟是個婦道人家,所思所想難免不夠周全,貝勒爺仔細斟酌也是應當的。若此事當真不可為也就算了,妾身再想其他的法子就是。”
胤禛抬起頭來,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她,心中一暖,拉過她的手道:“這諾大個貝勒府,裡裡外外都要你操心,辛苦了家裡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但若是你有什麼主意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去做。你想要做生意,這事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反覆考慮清楚才行。你且莫著急,等我再想想。”
晴鳶便笑了笑,說道:“這個家不僅是貝勒爺的,也是妾身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妾身也是因為如今家裡的收入有些緊張,所以有些心急了,爺不必為難,實在不行就算了。”
胤禛的心早已被她那第一句“這個家不僅是貝勒爺的,也是妾身的”給深深震動了。
皇宮雖大,卻處處充滿了險惡,父子、夫妻、兄弟之間都要用心計的地方,又哪裡會有絲毫的溫情?也只有在四貝勒府、在她的身邊,他才能感到全身心的放鬆,不必成天想著要去算計誰、提防誰,只純粹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而活著,有心愛的人兒相陪,可愛的孩子承歡膝下,這個地方才是他可以放心棲息的港灣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帶來的
心潮湧動之下,他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來便將晴鳶拉進了懷中。
“爺……”晴鳶愕然。
他們不是在討論生財之道嗎?難道又是哪句話觸動了這位爺的什麼心思?
胤禛卻不管她的想法,只是緊緊抱著她,發覺自己怎麼也不捨得鬆開,恨不得就這麼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時時刻刻都不要分開。又或者就這麼抱著她一生一世,永遠都不覺得厭煩。
“晴鳶,我真的無比感激額娘。若沒有她,我又怎能娶到你?”他喃喃地說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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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姓年
若是要讓晴鳶說這世上什麼東西最不可靠,她一定會說是男人的甜言蜜語。
胤禛的感慨並未在她心中留下太多漣漪,他的感激、他的幸運,又何嘗不是她的怨憤、她的噩夢?
因此她也就聽聽就算了,並不將之往心中去。
之後又過了幾日,因著季節交替,氣溫變化有點大,胤禛又忙於公務,疏於照料自己,便有些著涼了。雖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晴鳶還是很重視,每日都親自熬好了湯藥給他送去,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