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十次都行,我喜歡你,心悅你,我想跟你談一場只屬於太子跟太子妃之間的戀愛。”陸知鳶捧住他的臉:“聽清楚了嗎?我困了,想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你心悅我?”太子傻呆呆地問:“不是見我酒醉故意騙我?”
“騙你有什麼好處?”陸知鳶打著瞌睡:“你出身好,相貌好,對我也好,我喜歡你,心悅你很正常。你是太子,不要妄自菲薄。”
太子激動道:“我只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好阿鳶,你再與我多說幾次好不好?”
“不好,我要睡覺。”陸知鳶拉起被子矇住頭:“我的傷還沒好,病也沒好,我需要休息。太子殿下,求你,回去睡覺好不好?我答應你,待明日醒來,你想聽多少遍我都說給你。實在不行,白紙黑字,抄一百遍給你。”
“現在抄,我去拿紙筆,親自給阿鳶研墨。”
“我困了,我要睡覺。”陸知鳶用力踢了踢被子:“現在,出去。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不喜歡你了。”
“就一句!”太子可憐兮兮伸出一根指頭:“我怕這是個夢,怕天亮後阿鳶不認賬。”
陸知鳶也是無奈了,把被子蹬到一邊:“一句,就一句,寫完,揣好,回去睡覺。”
不止寫了,還按了手印,經太子反覆確認這才爬回床上。太子捧著那張紙宛若珍寶,看了又看,吹了又吹,直到紙上的墨跡幹了,才把它疊好,貼身放著。
他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陸知鳶被他盯的難受,轉過身來,往床裡頭挪了挪:“時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太子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兒,合衣躺下後,特意與陸知鳶保持了些距離。
“你我是拜過堂的夫妻,不必這般拘謹,況且這床極大,不用擔心壓著我。”陸知鳶眯著眼睛咕噥:“真壓著了我就把你踢下去。”
太子彎了彎嘴角,起身,將床頭燃著的燭火吹滅。
屋裡黑漆漆,只剩下一重一淺兩道呼吸聲。就在太子以為陸知鳶已經睡著時,一雙小手伸了過來。聲音貼著後背,“皇上和皇后娘娘是為你好!你胃不好,喝酒傷身。”
“以後只喝阿鳶釀的果酒。”
“果酒也不能多喝。”陸知鳶咕噥著:“是酒都傷身,皇后娘娘特意交代過。”
“聽阿鳶的。”太子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睡吧!”
陸知鳶睡得安穩,太子卻是冰火兩重天。臨近天亮,跑去隔壁房間洗了個涼水澡。
陸知鳶睡得很沉,夢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場景。有古代的,現代的,還有民國時期的,以至於睜開眼看見太子時有些恍惚。太子以為她生氣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陸知鳶的關注點在別處。
知道太子不錯,沒想到身材這麼好,還有腹肌。在宮裡的時候也沒見他鍛鍊,難不成是趁著夜裡沒人的時候偷偷練的?
“大清早的,洗什麼澡啊?”
太子猛地一咳,解釋道:“昨晚沒洗,有些難受。不是那個難受,是身上有汗還有酒味兒,怕燻著阿鳶。”
“涼水洗的?”
“沒有熱水了,不會燒。”太子摸了摸喉嚨,覺得嗓子裡有東西堵著:“連日奔波,左一他們還在休息,不想打擾他們。”
“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燒水很簡單的。”陸知鳶舒展著胳膊:“廚房去過吧?灶臺認識吧?灶臺兩邊是不是有很多柴火。”
太子點頭,像個認真的學生。
陸知鳶循循善誘:“柴火是不是分很多種?有那種很細的,從小樹或者大樹枝上砍下來的。有整塊兒的,用斧頭劈開的。還有些乾草碎屑。你先用火摺子把乾草點了,在將那些細樹枝挨個兒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