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門大希望小,南湖水淺鴛鴦多。”
嵇瀟丞也笑道,“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少年時代合該如此。”
繞過雲夢臺穿過雲霄林,行至落紅坡時,姚喆道,“老師,我自己可以回去,您快回北院休息吧。”
“無妨,我送你回宿舍吧。”
路光微茫,落紅坡的虞美人在風中搖曳,迎著月光,一片微紅,正是皓月微紅映落霞。
嵇瀟丞道,“這落紅坡美就美在此處,無人工培植,一年四季的花卉都不一樣,真是天然去雕飾。”
姚喆介面道,“可不,四季的花卉都發生著變化,也沒人打理,卻也能如此美麗。”
兩人貪看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冷月塘。姚喆見到冷月塘道,“相忘跟我說過冷月塘和南湖的關係。”
“哦,是嗎?”
“相忘說過,現在我們還沒畢業要增加社會實踐,所以課餘時間他都會去兼職,一方面可以賺取生活費,一方面又可以積累社會經驗。”姚喆指著橫在南湖和水月塘間的大堤道,“相忘說他就像一條魚,生活在冷月塘,但時不時要去外面的南湖裡鍛鍊鍛鍊,鍛鍊累了再回到冷月塘裡休養生息,休養的差不多了再出去鍛鍊。”
嵇瀟丞笑道,“相忘這孩子,平時話不多,沒想到跟姚喆的話還挺多的。”
姚喆道,“相忘在原生家庭這塊跟我也算是同病相憐。”
嵇瀟丞柔聲道,“姚喆。”
姚喆笑道,“我沒事的。”
冷月塘的蘇堤走到頭便是一棵大樟樹,大樟樹後是一棟紅色的宿舍樓。
嵇瀟丞看姚喆有點扭捏,便道,“我送你上去。”
嵇瀟丞扶著姚喆踏上樓梯,剛走進便碰到三個醉醺醺的男生圍著一個穿著吊帶和超短褲的女生從樓上走下,嵇瀟丞不由道,“女生怎麼進到男生宿舍了?”
女生回過頭來白了嵇瀟丞一眼,“瞎眼了吧!我是男孩子呢。”
姚喆怒目,嵇瀟丞卻微微一笑不發一言,拉過姚喆給四人讓路。
待四人走後,姚喆問道,“老師,您不生氣嗎?”
嵇瀟丞笑道,“為何要生氣?”
嵇瀟丞這麼一反問,倒把姚喆給整不會了,姚喆回過味來也笑道,“是呀,老師為何要生氣呢?”
嵇瀟丞扶著姚喆慢慢走到了四樓,嵇瀟丞問道,“系裡怎麼就沒給你安排一間樓層低一點的宿舍。”
姚喆無奈道,“系裡都是按年級分的,高年級的住一樓和二樓,低年級的住三樓和四樓,我也申請過,可沒人管。”
聽罷,嵇瀟丞不再言語。姚喆指著走廊上的第二間宿舍道,“老師,我本來住這間四人間。”姚喆又指向拐角處的宿舍,“後來搬到這間三人間了。”
“無妨,我陪你進去。”
嵇瀟丞陪著姚喆繞到拐彎處,房門是開的,裡面傳來“啪撻啪撻”敲打鍵盤的聲音,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生,骷髏駝著背,低著頭,眼睛幾乎貼到電腦顯示屏上,正在打著遊戲,見著有人進來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宿舍裡雜亂無比,宿舍的三張床,兩張床連在一起,挨著靠門的這邊,其中骷髏在門口第一張,而對面單獨的一張床收拾的非常乾淨,姚喆道,“嵇老師,麻煩您跑這一趟了。”
嵇瀟丞拍了拍姚喆的肩膀道,“無妨,無妨,你好好休息。”
姚喆和嵇瀟丞行禮道別,嵇瀟丞出門離去,走到樓下,嵇瀟丞想到姚喆忍不住嘆道,“孔鸞負文章,不忍留枳棘。嗟子刀鋸間,悠然止而食。成書與後世,憤悱聊自釋。領略非一家,高辭殆天得。”
嵇瀟丞嘆息一聲,使個穿牆術,去往北院不題。
這頭的羨君卻纏著相忘要去湖裡游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