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梁錦程失蹤之後,歷經九死一生誕下兒子平安的那一日,海英對於生命的存在,萌生出一種別樣的珍視之情。
海英真的不希望自己的表哥劉鏑捲入這場複雜的爭鬥之中。她不想再失去活著的表哥劉鏑。
她清晰地記著,那一年,過黃河,站在船頭,她看到了從姑父脖腔裡噴湧而出的鮮血。姑父一家人就剩下表哥一個人了,而整個趙家逃荒到今天,也只有這麼一個強壯且體面的男人了。
可是,就在這種親情的力量剛剛佔了上風的時候,另一股力量又讓海英的內心又變得更加煎熬起來。
她的耳畔不停地迴盪著自己在入黨宣誓時的誓言。親情和黨性就這樣在她的內心激烈的鬥爭著,拉鋸著,她很難立即做出一種選擇。
海英感覺頭痛的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