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認知裡,一直都只知道這北平王妃是秦勝珠,而且這麼多年來,府中也一直相安無事,從未有過任何異樣的風聲傳出。
可今日,羅藝卻猶如平地驚雷般,又冒出來一個髮妻薑桂芝,還有一個看上去英武不凡、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羅松。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就像一陣狂風,瞬間將他原本清晰的思緒攪得如同亂麻一般,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理不出半點頭緒。
他心裡面不斷思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羅藝啊羅藝,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大家?你這般行事,讓眾人如何自處?” 定彥平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無奈和不解。
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薑桂芝母子,那眼神急切而灼熱,似乎想要從他們的臉上找到這一切謎題的答案,想要弄清楚這背後隱藏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錯綜複雜。
薑桂芝輕輕端起茶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顯示出她內心的波瀾。她輕抿了一口茶,感受著那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似乎這片刻的溫暖給了她一些勇氣和力量。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勁,緩緩地把心裡面積壓多年的苦痛說了出來,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在揭開一道道陳舊的傷疤,鮮血淋漓。
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緩緩說道:“當年,羅藝如同一個落魄的幽魂,流落至姜家集。我父親心善,見他孤苦伶仃、可憐至極,便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他。在姜家集的那些日子裡,我與他日日相見,情愫漸生。那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他,後來更是不顧家人的反對,將姜家槍傳授於他,只盼著能與他攜手一生,共赴白頭。”說到此處,薑桂芝的眼中泛起了淚花,那淚光在她的眼中閃爍,如同破碎的星辰。
“然而,本以為能就此相伴一生,可他卻為了所謂的前程,執意要出走求生。他走的那天,我哭幹了眼淚,求他留下,他卻頭也不回。”薑桂芝的聲音開始哽咽,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走後不久,姜家集遭逢大難,一夥窮兇極惡的賊人血洗了整個村莊。我一個弱女子,在那混亂之中,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無處可去,只能四處逃亡。一路上,風餐露宿,擔驚受怕。在那無比艱難的日子裡,我竟然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薑桂芝的聲音愈發悲慼,彷彿能讓人看到她當時的絕望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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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著肚子,在荒郊野外生下了羅松。沒有產婆,沒有溫暖的床鋪,只有呼嘯的寒風和無盡的恐懼。之後,我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忍飢挨餓,受盡了白眼和欺凌。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又有誰憐?”薑桂芝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那痛苦的回憶讓她幾近崩潰。
薑桂芝頓了頓,用手帕擦了擦淚水,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我知道羅藝肯定誤會我已經死在了那場劫難之中,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想過回姜家集找過,哪怕只是去拜祭拜祭我的岳父母也好。他如此薄情寡義,將曾經的誓言拋諸腦後,怎能不讓我怨恨?怎能不讓我痛心?”說完,薑桂芝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如決堤之水般奔湧而出,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中飽含著多年的委屈、痛苦和不甘,彷彿要將這房間都淹沒在悲傷的海洋之中。
薑桂芝的一番話,如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定彥平的心上,讓他的心情瞬間沉重到了極點。他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墨來,眉頭緊鎖,那溝壑中似乎都填滿了憂慮和哀愁。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彎曲,彷彿被這沉重的故事壓彎了脊樑。
他深知此刻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替羅藝做出任何蒼白無力的解釋,因為任何的言辭在這飽含著無盡血淚與辛酸的傾訴面前,都顯得那樣的空洞和多餘。
定彥平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鳴。他的目光中滿是痛惜和同情,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看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