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說道:
“易師兄,這一切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沒關係,封師妹,我會等你,直到你願意的那一天。”
說完,他輕輕地把花和手鍊遞給我,然後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手中捧著花和手鍊,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寒風中,那捧花的芬芳和手鍊的光芒,彷彿在不斷地提醒著我,這是一份真摯而熱烈的感情。
易諾康這傢伙自從說開要追求我開始,整個人都變了,根本沒有易諾瑤當初說的棺材臉,那勁頭簡直比打了雞血還猛。
他忙完後,一有空就往我大學跑,惹得好幾次緊急事件發生,司機發小-小陳哥親自到學校找人。
他手裡不是捧著鮮花,就是拎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禮物。
“封師妹,嚐嚐我給你買的巧克力,據說吃了心情超好!”
他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小孩子呀,就用巧克力哄。”
可心裡卻甜滋滋的。
就這樣,在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我這顆老阿姨的心愣是被他給拉回了少女時代,盡情享受著他熱烈的追求。
寒假來臨前的一天,他手捧一大束玫瑰,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親愛的封同學,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他興奮得像個孩子,手舞足蹈。
接著他居然說:“那咱們去封家村見家長吧!”
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你想什麼呢?咱們大學只談戀愛,不談結婚,等畢業後再說!”
他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可憐巴巴地說:
“哎呀,我這不是太著急想把你定下來嘛。”
我哼了一聲,“那也不行,乖乖等著畢業!”
雖然嘴上教訓著他,可看著他那副模樣,心裡卻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又是一陣汗味臭味的鐵皮火車之旅,我回到了封家村,阿叔去接的我。
我從學校出發前,我就給大姐辦公室打了電話,所以阿叔早早就到了車站等著了。
我這次回來,除了幾袋子特產和菸酒是易諾康一定讓帶的禮物,我身上揹包裡除了衣服就是零散的現金。
根本不擔心遇到小偷,所以提前讓易諾康幫忙買的臥鋪票,睡了一覺就到了。
自從參加了疫情救援隊,我變得分外愛睡,彷彿是身體主動要把那些天,丟失的睡眠補回來,或我猜想,我應該是患有失眠恐懼症,內心深處,其實擔心哪天又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亮!
天知道,失眠真的太辛苦了,於我而言,有睏意卻無法安睡,就是一種對身心的酷刑!!
如今是隻要有時間,有機會,我都會抓緊時間睡覺。
這也叫疫情後遺症,據說很多在一線經歷過的醫生們都會如此,更有甚者當初直接和衣而睡,席地而坐。
條件有限,能睡就睡,不能睡也要閉眼休息,養養精氣神,繼續下一場戰鬥。
在轟隆隆的火車聲中,我越靠近接近封家村所在的城鎮,臨近過年,人潮湧動,有了後世春運的氣息,那可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啊!
這是1987年底,我重生回來,大一的第一個寒假。
我回到了這個熟悉又充滿活力的封家村。一到村口,就受到大傢伙熱烈歡迎,至今仍歷歷在目。
如今,我走進封家村,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整齊的養殖場和種植園。
阿叔一邊騎著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