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更偉大!”嘉文三世厲聲說道:“多說無益,我意已決。”
趙信的直覺正在尖叫,警告著危險,但他的責任感讓他心中一片寂靜。
“遵旨。”
他鞠了一躬,轉身走出房間。
這是那一夜趙信離開時的記憶,也是他第一次在危險時刻離開嘉文三世的身側。
“叔父?”
嘉文皇子的話語,喚回趙信的思緒。
趙信望過去,見到書桌背後站起來的嘉文皇子。
他發現在,嘉文皇子已不再是孩子,已經長得比他還高,同時眼眶帶紅,眼圈發青。
這讓趙信意識到自己不是唯一一個無法入睡的人。
“皇子殿下。”
趙信單膝跪地,深深低下頭。
嘉文皇子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裡,俯視著趙信,喘著粗氣。
他和趙信當然不是血親。
不過早在二十年前,從趙信開始為國王效命後不久,皇子就開始稱呼他“叔父”了。
嘉文當時只是個孩子,也沒人糾正他。
一開始,國王只是覺得很有趣,但經年累月,趙信與皇家的關係已經和血親一樣近,他也將國王的兒子視如己出。
“對不起。”趙信依然低著頭。
嘉文皇子雙眸泛起血絲,拳頭攥緊,想要憤怒的指責什麼。
最終他徒然的鬆開拳頭。
“為什麼?”
“我辜負了他,”趙信徐徐開口,用微弱的聲音說:“也辜負了你。”
“莪本應在場。”
嘉文皇子揉了揉眼睛,壓下內心情緒,這一次的見面裡,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你是違背了國王的命令?”嘉文皇子語氣略顯凝重。
“不,你不會這麼做的,叔父。”
“我父親派你幹什麼去了?”
趙信望向嘉文皇子的動作,和那夜的嘉文國王多麼的相似。
緊接著,他緩緩開口,將那夜發生的事情一一敘述出來。
“信呢?父親要您送的那封信呢?”嘉文皇子聽完後,語氣急促道。
“現在何處?”
他沒有任何懷疑趙信的地方,正如他父親那麼相信他。
他也會相信趙信。
“還在身上。”趙信說著,從腰帶上解下硬皮筒,將它呈上。
嘉文皇子接過來,開啟蓋子,將裡面的牛皮紙展平。
他的目光在父親的字裡行間穿梭跳躍。
趙信看到嘉文的表情變得冷硬,隨後雙手緊握,將信紙揉爛,就像是要把誰掐死,最後又把信交回給了趙信。
“毀了它。”嘉文說。
趙信驚訝地望向他,隨後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焚燒殆盡。
沉默的氣氛在書房內瀰漫。
嘉文皇子望向桌上的白色石球,聲音無比凝重。
“叔父,我想要繼承國王之位,掌握議會。”
“這是我的榮幸!”趙信躬身行禮。
“那麼,走吧!”
書房外,黎明破曉。
燦金色的曙光灑向黎明城堡穹頂,將蒼白的石面染成金色。
嘉文皇子和趙信越過宮殿,走向白銀議會廳,諸多勳貴們正在那裡。
宮殿和議會廳前滿是士兵。
德瑪西亞王國的王牌軍團,無畏先鋒軍團已經被安排到黎明城堡協防。
他們分散在每一道門口,高度警覺,紀律嚴明。
嘉文皇子表情堅毅,王者氣度盡露無遺
他們路過之處,每個人單膝跪下,俯首卑躬。
他們沒有慢下腳步,堅定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