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莊小夫人簽字即可,這個手術我們有十成把握做好,只不過手術之後疼痛難熬只能靠患者自己面對了。他也不是全然在昏迷,患者眼底血絲明顯,想來之前沒有好好睡覺,現在只是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這樣說著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去,孔盛聽醫生這麼說眼中閃過了然。
“這倒是。”
短短一個星期時間找到了林澤宇的漏洞並且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不出紕漏,成功讓林澤宇被檢方帶走調查,他確實廢了不少心,事關重大,全部親力親為。
我和孔盛等在手術室外面,我心急如焚,哪怕醫生說過有十成把握,我還是覺得惶恐,著情緒不見到完整的莊年華是消散不了的。
孔盛安慰我,“沒事的,醫生都說了是小手術,等他出來以後你可給看好了,別讓撓傷口也別讓傷口見水以及不要給他亂喂東西吃。”
一大老爺們兒心倒是挺細的,大致上所有的情形都想到了。
我點點頭,心想還有他要穿的衣服也要避開傷處。
被他這麼一打攪,剛才那種沉重的心情少了些,我瞥一眼他,他的手掌向上攤著,中心處掌紋上有一個圓圓的菸頭傷口,周圍已經發黑,好像還攢著些菸灰。
他雙腿自然的擺開坐著,整個人也沒有什麼精神,靠著椅子略顯疲憊,雙眼無神仰頭瞪著走廊的天花板,發覺我看他了,撇頭也看我,“有話想說?”
我見他的眼底也是紅血絲,想來這段時間也是嚴重缺乏休息的。這讓我浮在心裡的疑問忽然知道要怎麼問出口了。
“你和莊年華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我問的簡單一點兒,你們真的是死對頭嗎?你真的為難他了嗎?為什麼莊年華離開警署那天明明你們倆之間就像是隨時都要掐起來,但是在抓林澤秀的時候又神奇的成了隊友?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瞞著什麼了?”
孔盛的嘴巴還沒張開,我又開口把他的話頭給堵住了。
“我希望你考慮好,要說就說實話,覺得為難不想說就不要說話,你有一分鐘時間考慮。”
孔盛的嘴巴就這樣又閉上了,表情很是無奈。
這一分鐘的時間我攔住了走廊裡推著小推車經過的護士,從她的推車上取了酒精棉籤,碘酒和創可貼,小護士客氣的很給了,臨走還多瞄了幾眼孔盛。
孔盛臉上的疤痕明顯淡化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這樣子的他多了點兒斯文,原先暴躁的氣息一斂,多了幾分落寞的美麗。
其實孔盛是挺好看的男人,我雖然不知道他那條疤代表了怎樣的經歷,但是我知道,他選擇淡化傷疤,就代表那條疤對他來說已經不算傷痕了。
我為這樣子的他高興,這也算是我們這一天混亂的經歷中值得慶祝的事情了,尤其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他和莊年華已經有了一種無形之中的友誼,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神轉折,但是這一切細想又在情理之中,因為我知道莊年華是個好人,他孤高,但他有人性,如果曾經傷害到了孔盛,那一定是冥冥之中不可避免的悲劇罷了。
“伸手。”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唇角微微上翹。
孔盛也察覺到了我的好心情,乖乖伸出手,“要給我上藥你很開心?”
他顯然不太瞭解我的心情好點兒了的原因。
“什麼呀。”
我嗤笑一聲,就給他說了我剛才的那番想法,沒想到我絮絮叨叨說完了,手也給他包紮好了,他卻沉默了。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把東西丟在一邊打算靠在椅子上假裝睡覺,他卻開口了。
“或許,其實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小媽。”
什麼?這讓我很是不解,“難道你真的是老莊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