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彷彿與墨黑的屋頂融為了一體。
我眨眨眼,想要看個清楚,霧色瀰漫而過,淡去之後,已什麼都看不到。那該不會……又是我的幻覺吧。是不是擔心一個人,長期見不到他,就經常會出現這種幻影?
失落感隨著蒸騰的迷霧越起越高,船停靠於湖心島旁,我仍然盯著湖對岸發呆。灰青的霧色掩蓋了一切,什麼都看不見。登上高樓,憑欄遠眺,溼潤的空氣中皆是晦澀的憂鬱。忽然發現,自從那日離開皇宮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了,洪七說我拒絕黃藥師時,明顯得快要哭出來,為什麼我自己反而沒有任何感覺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黃藥師的反常與我的茫然,是不是因為我們都身處迷霧當中?南湖的煙雨,迷幻飄搖,卻始終沾不溼清漣的水面。由心生出的情愫,自己體會不到,外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閉上眼,傾聽水聲泠泠,細微的波浪,逐漸幻化成浩天碧海,他牽著我的手,眼波清明,纖柔微笑:“霜兒,嫁給我好嗎?”聲如嘆息,掠起一縷長髮,掃過耳邊,帶有淡淡的呼吸。
驚顫著醒來,眼前正對著一人,青衫微動,他面無表情,轉身即從欄處躍下,步上州邊小船,撐離了這煙雨小樓。
這人又犯病了嗎?幹嗎一見我就跑?枉我擔心他這麼久,來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太過分了!
“黃藥師!你給我站住!”手在欄上一撐,我直躍下湖面,於清波中一點,飄上他的船頭,扯著他的袖子與他面對面,問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甩開袖子,就著船邊滑入水中,無聲無息。我氣得使勁一跺腳,衝著那一連串遠去的漣漪,大喊道:“黃老邪!你這個死瘋子!我恨死你!”
淚珠順著臉龐滴落,他冷漠的眼神,直讓我心寒。時至今日,到底是誰傷了誰的心?掏出那塊一直伴隨於身側的布條,我一甩手將之丟棄在了湖中,撐漿縱船於霧中前行,離煙雨樓越來越遠。既然他沒死,我又擔心什麼?不見就不見,沒什麼大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黃的部分應該交代清楚了吧,如果是因為洪七而混亂,那麼很抱歉,他的事情不會於此部交代。
我只能透漏一點洪七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一個人,二十年前,二十年後,甚至再過二十年,都是那一個人。
…
有關滿漢全席的問題,難道諸位沒見兩人的對話都心不在焉嗎?一個胡亂哼哼,一個老想著打岔,就算女主說給他做一頓人肉叉燒他大概都會當作沒聽見。此在表現洪七的某部分心理,不需要改動。看不明白的,請設身處地的想象當時二人心情……
二十七 南湖激戰
盪舟漂了一夜,搖搖晃晃,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出了嘉興城。我坐在舟旁沒精打采看著兩邊不斷晃過的葦花。岸邊碼頭等船的人擠成了一團,不停朝我招呼,其中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忽然刺出,叫道:“霜姐姐!我在這!”
失神了許久的瞳找到了焦點,我慌忙站起來,擦擦眼睛,將船靠近了碼頭。黃蓉跳上船頭,一句話不說,首先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我立即撐船遠離了岸邊,說道:“哭什麼啊?你爹又沒死。”
黃蓉伸袖擦擦眼淚,撇著小嘴,抽抽泣泣的委屈道:“靖哥哥不要我了,爹也不見了,師父也找不到,桃花島一島的死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那你哭也沒用啊。島上死的都是誰啊?”應該還是江南七怪吧。
黃蓉道:“靖哥哥的五位師父。”
“傻小子以為是你爹殺的?”就知道是這樣。
黃蓉點頭道:“島上的啞僕全都不見了,我孃的墓門大開,裡面被破壞的亂七八糟。靖哥哥有四位師父都死在墓裡,只有一個一直活著見到了我們。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