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怪人稱作“歐陽二哥”的那黑衣人向江拇天投了一眼,忽地向妻子罵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大意。他是金世遺的徒弟,身上又有裁雲寶劍,你未封閉他的穴道,便將他擱在那兒!”他抬起手來,雙指一彈,只聽得“嗤嗤”聲晌,江海天胸部的“膻中穴”便突然感到一陣痠麻,原來他是以“隔空點穴”的上乘內功,用無形的罡氣點了江海天的穴道。
歐陽二孃似乎頗懼怕她的丈夫,賠笑說道,“是我一時疏忽了,但有蒲先生在這兒,諒這小子也跑不掉。”那怪人道:“不敢。今晚我還得仰仗歐陽兄的大力呢!”江海天聽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稱呼,知道這獨臂怪人確是那“毒手天尊”蒲盧虎,而這黑衣人則是歐陽二孃的丈夫歐陽仲和。
歐陽仲和道:“是時候了。”兩人相視而笑,同時發聲長嘯,歐陽仲和的嘯聲鏗鏗鏘鏘,帶著金石之聲;那蒲盧虎的嘯聲則如哭喪一般,令人有說不出的厭煩之感。幸虧江海天的內功底子極好,要是稍差的人,聽了他們這種怪異的嘯聲,只怕立時便要發狂。
江海天心裡想道:“這兩人的邪派內功,都已到了極高的境界。只是還不夠精純,可惜我現在動彈不得,無法助華老前輩一臂之力。”原來江海天年紀雖輕,但他所學的內功,卻是金世遺所投的世上無雙的“正邪合一”的內功,對於各種邪派內功都瞭如指掌,因此他聽了這兩人的嘯聲,用不了多少時候,便能辨別出他們所練的是哪種邪派內功,同時便在心裡冥思默想破解他門這種內功的方法。
他們的嘯聲還在林子上空迴旋,江海天也還在用心思想,忽見蒲盧虎身形一晃,已飛步上前,拱手說道:“華老先生果是信人,俺蒲盧虎在這裡恭候了。”江海天在網孔電望出去,原來是華天風已經到了。
華無風冷冷說道,“原來還有歐陽先生。”歐陽仲和道:“當年我多承指教,日前拙荊又蒙訓海,所以我們今晚特藉此機緣。來此恭迎大駕。一來是報答華老先生的盛情,二來也想再向華老先生請教請教。”他頓了一頓,露出好狡的笑容,再接下去說道:“我剛才方知蒲先生與華老先生有約在先,真是太不湊巧了。請華老先生放心,我地不乘人之危,倘若華老先生今晚精神不濟,我改日領教,也無不可。怕只怕兩虎瀾鬥,必有一傷,我縱有心向華老先生領教,也難如願。”
華夭風一見歐陽夫婦與蒲盧虎同在此地,立即恍然大悟,這蒲盧虎就是得到歐陽二孃的通風報信,才會預先在自己必經之地相候的。但他也並不戳破,卻沉聲說道:“多蒙兩位有心相候,我華某豈敢令朋友失望而歸,就請兩位都來賜教好了。只是我這位小友與此事無涉,也並非我請來助拳之人,還請兩位按照江湖規矩,將他釋放才是。”
原來華天風早已知道他們夫妻的奸狡狠毒,所說的話絕難相信。而且以華天風的身份,也不能向歐陽仲和示弱,所以與其要提防他們的暗算,不如索性把話說明,讓他們二人同上。
歐陽仲和嘿嘿冷笑,華天鳳雙眉一軒,亢聲說道,“怎麼,可是老朽的話說錯了麼?”歐陽仲和冷冷說道:“華老先生的話沒錯,這姓江的小子確實與你們今晚的約會無關,但卻與我歐陽仲和有關,他誘惑了我的女兒,敗壞了我的門風,故此我要擒他回去治罪。”
江海天氣得七竅生煙,無親他的穴道未解,有口難言。華天風冷笑道,“我聽得尊夫人可不是如此說。尊夫人與令媛日前曾到寒舍,我親耳聽得他們向江相公道謝,說是倘非江相公相救,令媛已難免受惡師的毒刑了。”
歐陽仲和道:“華老先生,你也是老於世故的了,難道連這個也不解麼?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你與仲化子在一起,她們力有不敵,當然只有如此說法。”華天風道:“好,就算那是尊夫人的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