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定睛盯著她,「是來看看我,還是看著我?」
譚斯羽再次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雖無言,但神情卻說明一切。
她『噌』地站起來,「憑什麼,他遊厲這麼厲害,平時管我罵我,我忍了,現在還要軟禁我了?」
譚斯羽將電視關掉,「好好說話,什麼叫軟禁,你哥不管你,誰管你。」
遊星插著腰來回踱步,「都不讓我出門了還不叫軟禁?他昨天還說要停了我的卡。」說罷,她拿了手機核實此事,果不其然。
遊星將手機砸在沙發上,「真的太過分了!他到底是不是我親哥,要對至親血緣趕盡殺絕?」
譚斯羽本不想擺起長輩架子來說教,她大遊星五歲,但是一起長大的髮小,當年她和遊厲在一起多虧了遊星的撮合。
如今哪怕遊星改口叫了嫂子,但她們二人之間依舊是朋友間的相處方式,遊星不願告訴遊厲的事,都成了她們二人之間的小秘密。
哪怕遊厲和遊星吵架,譚斯羽都是站在她一邊的。
但當下,譚斯羽卻必須以嫂子的身份說教她。
自打遊星畢業回國至今,一年的時間裡,無所事事。這倒還好,當年遊星的媽媽給她留下了一整個商場給她,即便不工作,也不愁衣食。
可她不工作卻也無其他的正向行為,秀場,拍賣場,酒吧,夜店,派對,總能尋到她的身影,要麼爛醉如泥,要麼揮霍無度。
在中國過著美國時間,要聯絡她,只能等天黑了才有可能找得到人。
遊厲每每看到她身旁的狐朋狗友,就板著臉剋制怒火。
據遊星所言,這些都是留學圈的死黨。但遊厲怎麼會不知道留學圈的圈子的水有多深,擔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她被帶著沾染不該沾染的東西,毀了自己。
譚斯羽先是安撫她的情緒,解釋遊厲的用意和對她的關心,而後才苦口婆心且委婉地指出遊星這一年的不對之處。
遊星並非全然聽不進去話,她知道自己這一年來胡鬧得很,但她覺得只要自己的底線明晰且堅守著,那就不算過分。
想起底線,本被安撫住的情緒因昨夜的尿檢又猛漲起來,「遊厲真不是人,沒有一點家人之間該有的信任,這麼多年的相處他都不清楚我是什麼人,真的很讓人心寒。」眼圈瞬時紅了起來,鼻頭髮酸。
譚斯羽聽方鴻說了,說真的,當時她也問出與遊厲同樣的問句:「尿檢結果如何?」
在得知答案時譚斯羽偷偷鬆口氣。
譚斯羽提醒她:「說話注意分寸,怎麼罵起你哥來了。你哥是和你血濃於水的親人,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轉而,她又道:「他是真擔心你,接到電話去派出所撈你的上一秒,你哥還在熬美國時間開跨國會議。幾個億的大單子,說離席就離席。」
昨夜遊厲一身板正妥帖的西裝,這下才知道半夜還精緻地穿西裝打領帶的緣故,她的火氣又瀉了一半。
譚斯羽永遠知道如何治她,掐滅她的火。
她底氣不足地回話:「他確實不信任我,這也是事實。」
如果真『信任』這個話題可以掰扯一整天,譚斯羽可沒有這個精力,「總之,這兩天你就好好待家裡,哪兒也別去。我請了三天假來陪著你,糖糖也來。等你哥氣消了,再哄哄他,停卡的事都是不就迎刃而解。」
她的名下所有資金財產,皆由遊厲代管理,而她所用的卡,是遊厲的副卡。她每刷的一筆錢,遊厲都能收到簡訊提醒。
遊星還能怎麼辦,她哥的脾氣她比誰都清楚。不就是宅家幾天不出門嘛,忍一忍就過去了。
宅家第一天還比較好熬,和譚斯羽一起打打遊戲,玩玩手機,又或者陪侄女糖糖搭積木,玩太空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