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做為存檔記錄,真的那張定會藏起來。”
“奴婢一定會想辦法拿到兩張方子。”
張嫿低頭思索了片刻,輕聲說道:“若拿不到真方子也無妨,你去御藥房查一下鳴鸞軒最近兩個月領取了哪些藥物。”
小環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奉承道:“小姐真是女中諸葛,連這個也想得到。”
張嫿好笑地敲了一下她額頭,叮囑道:“小心些!別打草驚蛇!”
小環拍拍小胸脯說道:“小姐放心,奴婢機靈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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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回到宣明殿,卻見德全垂手守在珠簾外面,見到她回來臉上閃過幾分慌亂,彷彿被人捉姦在床般,甚是滑稽有趣,不由莞爾一笑。
德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重重地咳了一下,又大聲地說道:“太子妃萬福。”
張嫿心中一動,隨口命他起來,不動聲色地望向珠簾內,裡面隱隱傳來女子的說話聲,心下驚訝,難道又是紫玥?猶豫了一下,掀簾進去,不禁怔了怔。
朱祐樘斜靠在床上,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著,襯得一張臉越發地俊美出塵,唇角噙著一縷淺笑。杜芊羽坐在榻沿上,一匙接一匙地喂他喝藥,聽到珠簾碰撞的清悅響聲,忙回過頭,正欲起身行禮,張嫿已上前按住她,若無其事地微笑道:“自家姐妹不必多禮。”
杜芊羽輕言細語地說道:“嬪妾聽說殿下感染風寒,休養了幾日還未痊癒,特意替殿下煎了一劑藥,希望殿下可以藥到病除。”
張嫿心下嘀咕,朱祐樘是寒疾發作,並非真的感染風寒,這碗藥喝下去會不會反而喝出毛病呢?畢竟是藥都有三分毒。但瞥見朱祐樘似乎喝得很歡快,遂笑盈盈地說道:“選侍有心了,藥得趁熱喝,快坐下繼續喂殿下。”
朱祐樘涼涼地瞟了她一眼,問道:“你去哪裡了?半天也沒見到你!”
張嫿承實地答道:“臣妾方才去鳴鸞軒看望蘇選侍。”
朱祐樘不再說話,慢慢地喝著藥。張嫿猶豫著該不該退出去,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一緊,忙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朱祐樘,卻見他氣色不錯,不像是吐過血的樣子,又瞥見杜芊羽左手臂有一處地方鼓起來,春日衣衫輕薄,依稀看到似乎纏著極厚的白色紗布。
她心下奇怪,問道:“選侍的手受傷了嗎?”
杜芊羽臉色微紅,支支吾吾地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張嫿盯著白玉藥盞內暗紅色的藥汁,想起書中的典故,難以置信地問道:“這碗藥該不會是選侍用自個兒身上的血做藥引吧?”
杜芊羽點了點頭,說道:“嬪妾看到古書上說用人血做藥引,可以包治百病,便依樣畫葫蘆煎了一碗藥,但願殿下喝完後早日痊癒。”
張嫿乾笑了兩聲,誇道:“選侍對殿下一片赤子之心,真是難能可貴。”
杜芊羽溫柔地凝望著朱祐樘,輕聲道:“只要殿下能夠早日痊癒,嬪妾做什麼都心苦情願!”
朱祐樘微笑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你的心意,本宮明白。”
杜芊羽雙頰暈紅,無比嬌羞地點了點頭,喂完藥後,拿起絲帕替他拭了拭嘴角,溫柔地說道:“殿下,您好好歇息,嬪妾先告退。”
朱祐樘頷首,溫言道:“你今日放了那麼多血,也要注意休息,回屋後多喝些滋陰補血的湯藥。”
“嬪妾知道。”杜芊羽站起來,身子忽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