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就不信揪不出此人。”
宮人們俱低垂著頭,神色各異,或驚惶,或害怕,或慌亂。
蘇選侍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心下暗罵,好你個張嫿,居然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這麼輕易就想置身事外,我偏不讓你如願!
她拿起絲帕捂著臉抽抽噎噎地哭起來:“太后,這次是嬪妾命大,沒被黑寡婦咬到。不知道下回她們會拿什麼對付嬪妾。說到底總歸是嬪妾腹中的胎兒礙了她們的眼。”一面說,一面怯怯地望了一眼張嫿,繼續說道,“嬪妾懦弱無能,位分又低,哪鬥得過她們?還求太后可憐可憐嬪妾,救救嬪妾腹中的胎兒。”
太后眉心一動,沉吟片刻,望著張嫿道:“太子妃,不管怎麼說,玉如意是你賞賜給蘇選侍,你的確有嫌疑。未查明真兇之前,你便呆在霽月殿,不要出來走動。”
張嫿心一沉,這言下之意便是要將她禁足。暗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平靜地說道:“孫媳遵旨。”
蘇選侍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低垂著頭,繼續小聲地抽泣著。
周謹忽走進殿,向太后行禮請安後,恭敬地說道:“微臣奉殿下之命替蘇選侍請平安脈。”
太后點了點頭,說道:“她剛受了些驚嚇,你好生瞧瞧。”
周謹答應一聲,徑直走向蘇選侍。小宮女上前將一塊絲帕覆在她腕上,周謹行了一禮,凝神搭脈,過了片刻,說道:“選侍脈象平穩有力,胎兒很健康。”
蘇選侍柔媚地道:“有勞周太醫。”
周謹又向太后行禮道:“微臣先行告退。”
太后點了點頭。周謹行禮後,慢慢向後倒退而出,忽瞥見地上的黑寡婦,不由“咦”的一聲,奇道:“宮中為何會有黑寡婦?”
一直默不作聲的錢元明忙輕聲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事情。
周謹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忽聞到一股異味,又仔細地嗅了嗅,向太后躬身道:“太后,微臣或有辦法可以查出真正的幕後之人。”
張嫿聞言大喜若狂,心情激動,目光炯炯地望著周謹,簡直就把他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太后亦是一喜,問道:“什麼辦法?”
周謹垂首說道:“這兩隻黑寡婦劇毒無比,很顯然是有人專門伺養,給它餵食毒蛛,只要被它們叮咬一口,就能致人死亡。黑寡婦最怕大蒜,飼養它的人一定會在自己的身上塗滿大蒜,以免被它誤咬。太后只要查一下,殿內何人的身上有大蒜味道,她便是黑寡婦的主人。”
太后讚許地道:“好主意!”又望向石竹:“查。”
張嫿,杜芊羽,許清如,馮淑女四人為了避嫌,亦讓石竹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四人身上俱散發著幽幽清香,哪裡有什麼大蒜氣味。
石竹又走到宮人們面前,逐個仔細地嗅過去,最後只有兩個太監身上有一股濃濃的大蒜味。
那兩名太監面如土色地跪在地上,搶著喊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閉嘴。”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寒聲問道:“鐵證如山,還敢喊冤?是不是你們兩個狗奴才聯合起來伺養黑寡婦?”
一名長得黑黑瘦瘦的太監磕頭如搗蒜,顫聲說道:“太后,奴才冤枉。奴才自小便喜歡吃大蒜,不信您可以問其他人。”
話音剛落,一名圓臉的小宮女怯怯地說道:“太后,奴婢可以作證,小安子一日三餐都離不開大蒜,所以他身上常年都有一股大蒜味,正因為他身上這股難聞的味道,主子身邊的好差事總是輪不到他,宮中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太后望向其他宮人,問道:“此話當真?”
宮人們俱點頭道:“是。”
太后冷冷地望向另一名太監:“別告訴哀家你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