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水淡淡一笑,道,“昨兒才被他抓了一回,今兒再抓,怎麼就忘了呢?忘性真大!”
鐵戰一聽他竟就是蕭庭,面色一變。道,“你!你怎會是他?”
蕭庭渾身散發著森冷寒氣,他咬牙道,“你把朝廷欽犯賣給別國城主,這事兒若是被青陽皇帝知道了,不知道該治你個什麼罪呢?”
溫行雲眸中隱笑,嘴裡卻介面道,“誅連九族。皇上對蕭莫志在必得。抓捕了幾十年。哪料到抓到了,竟還被你這不知人事的給賣了!找個假的充數!這事兒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死十次都不夠!”
鐵戰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他瞧著溫行雲道,“皇上對我很是器重。絕對不會誅我九族。”
這話一說出來,倒把蘇流水給怔住了。她掩唇輕笑。道,“原來皇上還有捨不得殺的人呢!行雲,為何我竟不知?”
鐵戰冷哼道,“我與皇上相識於微時。皇上早就賜我免死金牌一面。說是若我鐵家子孫犯錯,他也定會饒了咱們!”
“所以你就能把囚犯賣了?鐵戰,你可想過,皇上不殺你,我卻會殺你!”蕭庭咬牙怒道。
蘇流水抬手笑道,“這事兒卻不著急。咱們把他殺了,憑著咱們的本事倒也能脫身離去。可蕭大俠還有急事,跟他耽擱不起!這便饒了他也就是了!”
溫行雲淡淡的睞她一眼,冷道,“婦人之仁!他如今免死金牌沒帶在身邊,我便只作不知,先斬了他再說!”
此時溫於意跟花千樹二人一道回到客棧,見著這般陣仗。笑道,“五哥又要斬了誰?”他話兒才落,眼睛便瞧向那半死不活的鐵戰。
遂輕輕一笑,道,“我道是誰,怎麼原來竟是鐵太守麼?昨兒已是放了你一馬,怎麼今兒又來了?”
鐵太守面色一冷,道,“你又是誰?”
花千樹笑著應道,“大膽鐵戰,見著六王竟敢以你字稱之!還帶兵將客棧圍了!你可知死罪!”
鐵戰一聽竟是六王,面色一變。卻已是沒了動靜。
蕭庭鬆開他,環胸冷道,“我父親一世英雄。怎麼就被你這麼個人抓回來了!說!當日到底你是怎麼抓的我父親!”
鐵戰一聽,他竟來秋後算帳,面色一變。只道,“抓到蕭莫時,他早就已經氣息奄奄。哪兒須咱們動手?”
蘇流水眸兒一眯,看著鐵戰倒也不像說假話。那麼,那個讓蕭莫奄奄一息的人,又是何人?
“是生病,還是中毒?”蘇流水緩緩的問道。
鐵戰咳嗽兩聲,終是應了句,“是力竭!”
蕭庭面色一變,顫然問道,“你說力竭?父親生前力氣甚大,單手能舉百來斤的重量。也曾與人激戰數日。他,怎能力竭被擒?”
見他這般,溫行雲淡聲道,“這事兒確是頗為蹊蹺,咱們不如一起上路,把這事兒查個清楚。”
花千樹見他竟也有意拉攏蕭庭,便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咱們大家也正好都要往那不毛城而去!人多一些,也不怕遇著宵小之徒!”
蘇流水見聽這麼一說,心裡倒又想起早上那件醜事來。面色稍有不喜。
溫於意見她面色不好,情知她定是為著早上那偷兒的事兒怏怏不樂。遂咳嗽道,“如此甚好。咱們一道走罷!”
龍鎖骨應了聲,溫行雲也應了聲。大家遂一齊動身。
出了平安鎮,沒多久便途經枝繁村。遠遠的便瞧見那山光禿禿的立在遠方。蘇流水掀了車簾瞧向那山。果見此山一毛不發,竟只得些山石泥土。倒是那山卻甚高,竟隱隱的聳入了雲霄!
“原來這兒就是傳說中的不毛之地了!曾聽人說過,這兒的山上有泉有石。可倒卻沒有活物。那枝繁村的人也就奇怪。人說靠山吃山,可這山卻什麼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