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K堂主欲哭無淚,他深深認識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偏門兄弟,我怎麼寫?”
“我說你寫……媽的,你堂堂一個幫會,鋼筆都沒有嗎?出來混總是要講腦子的……磨磨唧唧,半夜三更我也要睡覺的……”
堂主去裡屋找紙筆,沒找到那把防身的勃朗寧,暗箱裡的駁殼槍拿起又放下,找出毛筆和墨錠,出了裡屋。“偏門兄弟久等了……靳老二來磨墨……張三,就倒杯好茶,碧螺春……偏門兄弟貴庚?”
“這個重要嗎?”
“不重要,靳老二快點?偏門兄弟在哪裡發財?”
“你這裡呀!我本想安靜地享受生活,你手下兄弟非要招惹我、給我送錢。”
堂主尷尬得恨不能用腳趾頭摳出一大坑把眼前這個面目可憎之人活埋,“兄弟,墨好了,我怎麼寫?”
“我說你寫,借條 茲有……‘茲’字不會寫?!我拷,寫‘今有’……你叫啥名?哦,今有雷剛借興華食品有限責任公司二十萬元,還期1967年元旦,本息合計25萬元,大寫……怎麼不寫了,利息太少了?”
“是,不是。兄弟這利息都快趕上我們了。”
“別拿我跟你們黑幫相提並論……簽字畫押,有公章嗎?操,以後幫會要公司化,公章必須有。算球,說了你也不懂……我走了,明天還要早起。”
雷剛等賈棒梗走遠,心疼損失了近百萬元,不夠,還沒算今晚傷者的醫療費,遂咆哮道:“傳令下去,昨天誰他奶奶滴得罪興華食品公司,剁了沉海。”
賈棒梗就不是一個早睡晚起的主兒,他是一個溜門撬鎖的賊,這不他又在銅鑼灣的一間公寓裡小心地翻箱倒櫃。
屋裡看上去簡單異常,但受了教訓的他找到了暗室,裡面有三百多萬的港幣、此屋的房產證明、一些不記名債券、金銀財寶和一個筆記本。筆記本里面居然是老約翰受賄記錄和一些人員的住址。
找到麥克的住址,盜聖賈棒梗哪有走空之理?
麥克獨居,有十萬港幣、房產證明和一套發報裝置。
難道他是軍情六處的特工?帶著疑問和擁有狡兔三窟的喜悅,賈棒梗回了酒店。
清晨,他剛想出門鍛鍊,被雷諾和一個白人警察堵了門。
“小供奉,這是我上司的上司——佩裡警司。佩裡警司,這是我外公的小師弟——賈粳,美國人。”
“那他功夫有你外公厲害嗎?”
“我親眼所見,外公不是他對手。”
“那他有飛簷走壁、殺人越貨的本事了……別緊張,賈先生,我只是開玩笑。”
是不是玩笑,見仁見智,反正約翰處長的受賄名單中沒他。“兩位警官裡面請。”
佩裡不客氣地進屋,隨意坐在床上摸了一下,溫的。“這裡真高階,床好舒服。”
賈棒梗覺得佩裡不行賄而坐上警司的位置,不是他能力強就是另有背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願意結交這麼一個務實之警,故真誠地說:“我盛情邀請你和家長、屬下來警民共建。”
“好 好 好!賈先生果然是美國的精英,‘警民共建’的提議新穎獨特,我會認真考慮的。賈先生如此優秀,為何來港島求學?”
來了,他來了!賈棒梗看看泡茶的雷諾,笑道:“佩裡先生真細心,多謝你的關心。相信你來港島從警也是滿足對東方神秘國度的好奇心吧?另外,這裡是我祖輩生活過的地方。”
佩裡爽朗一笑,“哈哈哈,按華夏古語,咱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雙方進入和諧友好的互捧、互探中,直至槐花和張驕找來。
賈棒梗見佩裡看張驕的眼神只有欣賞,沒有淫邪或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