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棒梗把香瓜接在手裡,對秦京茹說:“謝謝堂姨的饋贈。”
於是秦京茹連續不斷地向賈棒梗扔東西,他邊接邊想,堂姨也只是比他大4歲而已,只是一個大孩子。
二外婆說:“京茹,別跟棒梗鬧了,咱們接著說婚禮的安排。京茹,你到時候去送親,閩如背湘茹後,再送親。棒梗把腳踏車借一下行嗎?”
賈棒梗看看小姨說:“只要我未來的小姨夫一家不把腳踏車當成陪嫁品就好。”
外婆說:“湘茹回去說好漂亮的紅松傢俱,這十里八村哪裡去找,夠意思了!別指望我們陪嫁腳踏車。城裡結婚,聽說男方要準備三轉一響(腳踏車、縫紉機、手錶和收音機),他張家現在啥也沒有,我們把湘茹嫁過去,本來虧大發了。”
秦湘茹嗔怪道:“媽∽!”
“你過去後,把棒梗給你沒用完的錢都拿給我幫你存著,我保證不會給你亂用,免得你拿過去補貼那邊,自己過得苦哈哈的。”
賈棒梗點頭道:“小姨,我贊同外婆的意見。女人一定要把自己的錢掌握在自己手裡,一定要經濟獨立,否則日子很難過,說個不該說的話,就像外婆家裡地裡、老人小孩都管,還處處受外公的氣。這方面外婆就不如二外婆。”
二外婆假裝不悅地說:“我為什麼要管家,就是因為你二外公啥也不管,叫他管個錢,丟三落四的,他能力不行那只有我擔起來了。另外,我同意大嫂和棒梗的意見,湘茹,你性子很內向文靜,我們不是在攛掇你過去跟你婆婆爭權,而是把自己的錢用好。你過去的一切就應該由張忠民出錢,別傻傻的公私不分。”
“媽、二嬸,結婚好複雜,我不想結婚了。”
賈棒梗知道小姨秦湘茹被他們說得恐婚了,於是安慰道:“小姨,你也不用擔心,好好地過你們的日子,如果是張家做得太過分,外婆、二外婆她們不會袖手旁觀的。再說,我看忠民叔叔也是明事理的人。”
外婆擔憂地說:“湘茹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她的喜事傳開之後,別說大隊連公社的一些熟人都知道了,這席面兒恐怕鋪大了。”
賈棒梗提議道:“外婆,現在樹新風,我覺得咱們只吃一頓,一桌按10斤麵粉計算,你們覺得怎麼樣?”
二外公說:“那咱們30號早上請客,中午去張家。一斤麵粉可以做1斤4兩饃,估計夠吃了,現在就是菜和肉的問題。”
“我個人覺得咱們還是請做喜宴的專業廚師來計算,讓他開一個材料的單子,咱們再商量著辦。”
“棒梗說得對,咱們在這兒也是閉門造車。唉,堂姐的婚事兒好麻煩呢,我也害怕結婚了。”
賈棒梗打趣道:“堂姨,那你還搶紅松的傢俱,你肯定急著想出嫁了。”
“棒梗,你又想著找打啦。”
賈棒梗趕緊衝出房門,哪知槐花在後面大聲叫他,回去抱槐花時,被堂姨揪耳朵了。
賈棒梗的週末就在遺憾、氣憤和快樂中度過。
翌日清晨,賈棒梗讓小黑狗和小豹貓守護槐花,自己開始給前院、後院澆空間水。
“淡水是生命之源,有無收成它成全”,賈棒梗要為他小姨結婚照顧好蔬菜。
今日是9月20日,離秋分沒幾天了,社員們抓緊時間收稻穀。
當賈棒梗看見收稻穀的工具,他有些傻眼,就鐮刀和柳筐,割倒稻穀挑回在曬場上脫粒。他不由懷念起老家爺爺收稻穀時的工具:拌桶、圍席。(注,沒找到北京60年代收稻穀的工具。)
於是賈棒梗給代理隊長張忠民請假做拌桶。曾經的隊長張信義卸任後,重操木匠手藝,出於對賈棒梗的盲目信任,他在賈棒梗的描述一下開始拿華北落葉松木板做拌桶。
四根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