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也會為你打點謀劃好。”
“可你若非要娶御史府的庶女,將來便永遠要低人一等了······”
裴長遠心口一顫,他沒曾想過趙氏會為他謀劃到這一步。
可同樣的,趙氏也不知道,在裴長意心中,徐望月可不單單是御史府的一個庶女,更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裴長遠根本不在意京中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是他要的是娶他的月兒妹妹,真正地贏裴長意一次。
他挺直了腰桿,抬高了音量說道:“母親,兒子已經想好了,非徐望月不娶。”
“若是母親真為了我好,就允了我們的婚事。”
“若是母親不答應,就讓我繼續跪在此處。”
趙氏氣得說不出話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她恨恨地看了裴長遠一眼,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雲嬤嬤:“他要跪就讓他繼續跪,不給吃不給喝,把炭爐也給撤了!”
雲嬤嬤走上前,不斷地輕輕拍撫著趙氏後背:“夫人小心著點身子。”
她無可奈何,命下人將堂中炭爐撤下。
她瞧著裴長遠,心中也滿是心疼。
裴長遠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小就乖巧聽話,怎麼為了一個徐望月竟能堅持到這樣?
雲嬤嬤想不明白,也沒工夫想。見趙氏氣得頭暈,忙扶著她回了房中。
堂上這炭爐一撤走,呼呼的冷風從後背吹來,凍得裴長遠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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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將身子挺得更直。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人看扁。
他倒是未曾想過,同一時間,徐望月在徐府亦是凍得渾身發抖。
和七巧嬤嬤對話了幾句,徐望月便一個人緩緩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色沉了下來,也愈發地冷了。
方才她一下馬車,便跟著管家去了許氏院子,衣著單薄。
她伸手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將手往衣袖裡藏了藏。
從前她在徐府,許氏連一件披風都未曾幫她做過,她的第一件披風還是裴長意送她的。
許氏為人精明,謀略遠高於徐瑤夜。
因為要去見她,徐望月連裴長意送的披風都沒敢穿,此刻隻身走在路上,凍得渾身發顫。
幸好青蕪和紅玉站在院子外頭,手裡拿著她的披風。
遠遠地瞧見她,兩人便立刻迎了過來,一左一右,拿出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二姑娘凍壞了吧?”紅玉心疼地看著徐望月,撇了撇嘴:“夫人真是的,二姑娘今日才回來,怎麼就磋磨上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青蕪便伸手拉了拉紅玉:“不要再說了,先扶姑娘回院子裡。”
二姑娘去給夫人侍疾,本是好事。
紅玉卻說磋磨,若是這話傳了出去,今日徐望月的苦就算是白吃了。
徐望月讚許地看了青蕪一眼,三人頂著寒風進了屋子。
屋子裡十分簡陋,方才管家說話漂亮,可這屋子根本就一點都沒打掃過。
青蕪和紅玉辛苦打掃了許久,也只能將屋子弄乾淨,可缺的東西她們變不出來。
徐望月在榻上坐下,見紅玉著急去點上炭爐,她有些心疼地看向她們:“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沒有點炭爐,可是凍著了?”
紅玉眼眶發紅,背對著徐望月搖了搖頭,開口時,聲音已帶上了一些哭腔:“夫人太欺負人了,這麼冷的天,連炭爐都不肯為姑娘準備……”
方才她和青蕪收拾,尋遍整個院子,只找到一個炭爐和一點黑炭。
就這麼點炭,熬過今晚都很難。
姑娘沒回來,她們是一點也不捨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