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瓦西麗亞博士,”丹尼爾說。
“這位是——地球人嘍。”
“我叫伊利亞·貝萊,博士,”貝萊生硬他說。
“你不像太空劇中的那個人。”
“我也知道不像。應該說太空劇中的那個人不像我。”貝萊沒好氣他說。
“好吧。我們不是來評論太空劇的,是嗎?你特意來見我,是要討論關於桑蒂裡克斯·格里米恩尼斯的問題。那就快說吧!”
“是的,但我主要想談談類人機器人楊德爾·帕內爾之死的問題。”
“死?難道他曾‘活’過?”
“這樣說方便些,”貝萊說。
“看來我們得長談一番嘍!蒂帕菜德,給地球人拿個椅子來。然後回到牆邊去。丹尼爾,你也站到牆邊去。吉斯卡特,你站在我身邊。”
貝萊坐下後就直截了當地說:“如你所知,揚德爾之死,使你父親陷入了困境。你不想幫助他擺脫困境嗎?”
“父女或父子關係在奧羅拉只是生理和遺傳基因的關係,沒有任何感情意義,地球人。你用這種關係打動不了我!”
“如果從個人因素方面你不想幫助你父親,——不想幫助法斯托爾弗博士的話,你也得為整個銀河系的未來著想。法斯托爾弗博士希望人類能征服和控制新的星球。他認為,如果讓類人機器人去征服和控制新的星球,這時全人類將是一場大災難。現在他的敵人正想利用揚德爾之死把他打倒。你難道不同意法斯托爾弗博士的主張嗎?”
“我認為讓類人機器人去征服和控制新星球是安全可靠、合情合理的。我是‘星球派’,而法斯托爾弗博士是‘人文派’。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是我的政敵!我作為機器人學研究院的人員,正是為了實現我們的理想!”
“你們研究院有多少人?”
“奧羅拉三分之一的機器人學家是研究院成員,其中大約一半住在這兒。”
“為什麼你父親——為什麼法斯托爾弗博士沒有加入你們研究院?”
“首先,我們不讓他加入;其次,他自己也不願加入。他住在伊奧斯。你知道伊奧斯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伊奧斯是古希臘的黎明女神,正如奧羅拉是古羅馬的黎明女神一樣。”
“完全正確。法斯托爾弗博士住在黎明世界的黎明城中,但他自己卻不相信黎明。他不知道該怎樣把宇宙世界的黎明發展為銀河世界的白晝。而利用類人機器人征服銀河系是唯一可行的理想辦法。可他無法接受這種思想——我們的思想!”
“就因為你們在這方面的分歧,使你們互相成為政敵嗎?”貝萊問。
“還不止這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肯公開製造類人機器人的秘密。因此,我們建立了這所機器人學研究院,集中全奧羅拉最好的機器人學家,來揭開這個秘密。”
“至今進展如何?”
“最後我們一定會成功,”瓦西麗亞說,口氣中充滿了自信。
“為什麼不設法讓法斯托爾弗博士與你們合作呢?”
“我們正在這樣做,”她詭秘地笑了一下。
“就是利用揚德爾之死逼迫法斯托爾弗博士乖乖地聽從你們的指使?”
“這個問題不言而喻,是嗎?好吧,我已告訴了你我們和法斯托爾弗博士的分歧。現在談談你的所謂格里米恩尼斯的問題吧!”
其實,關於格里米恩尼斯和瓦西麗亞的關係貝萊一無所知。他只是有一種想法,一種假設,並在假設的基礎上進行他慣用的邏輯推理。如果假設的前提錯了,他不僅將一無所獲,並將陷入十分被動的境地。他是在玩一場賭博遊戲,而且是一場毫無把握的遊戲。
貝萊說:“桑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