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你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旒歆說的話,比夏頡更加不留餘地一點:“如果大王你處置公平,就殺了那個勾結胡羯人刺殺自己兄弟的王子。若是大王處置不公平,那就乾脆殺了履癸就是,省得哪日履癸又被人刺殺,還要夏頡去救他,害得夏頡還招惹一身的是非。”
夏王瞠目結舌的看著旒歆,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他還能怎麼說呢?心裡清靜有如一片湖水的旒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但是這短短的幾句話,卻把夏王推到了無比尷尬的地步。他能怎麼樣?殺了履癸?履癸是他最有能耐的兒子,怎麼能殺?殺了那些命人刺殺履癸的兒子?可是在自己歸天之前,還要依靠這幾個廢物兒子牽制履癸,卻又怎麼殺得?
良久,夏王才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聲吼道:“來人啊,把那些刺客的活口押上來!讓本王看看,這次的事情是誰主使他們做的。”他完全忘記了夏頡剛才對他的冒犯了。夏王就算記得,也會迅速的忘掉,他還能怎麼樣?別人不認識黎巫旒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大夏巫教九大殿主之一的黎巫護著夏頡不提,夏頡身後還有一個更加招惹不得的人存在,夏王可不想自己的臉上再多幾塊淤青。
履癸‘嘿嘿嘿嘿’的笑起來,他朝著夏王連連行禮道:“還請父王主持公道。若是孩兒再受這樣的委屈,可就不能保證作出什麼事情來了。”一抹兇光,在履癸眼裡一閃而過,卻是除了正站在他對面的夏頡,沒人看到他這兇狠的目光。
刑天大風垂頭喪氣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著夏王有氣無力的回稟道:“大王,那些刺客絕大部分被當場斬殺,雖然有三五個俘虜,可是剛才也都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了。恐怕,是沒辦法問出他們的主使了。”
夏頡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拉著滿臉不耐煩的旒歆又退回了人群中。夏王臉上微微一喜,突然大叫起來:“什麼?刺客都死了?刑天大風,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一個活口都留不住?難道不知道,這等大事情,非要有活口來詢問清楚的麼?”嘴裡大叫大罵,夏王卻是朝著刑天厄投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過去,似乎很是有點感激刑天厄的這等安排。
刑天大風心裡長嘆一聲,‘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是刑天大風辦事無能,還請大王懲罰。”
那邊,目瞪口呆的履癸還來不及說話,那突然臉上露出狂喜神色的盤罟和舙已經連忙上前了幾步,大聲勸說道:“父王,雖然刑天大風軍尉沒有留下活口,卻也怪不得他,畢竟是為了救老九的性命嘛。這次他們救了老九,總算是功大於過的,還請父王不要追究了。”
“父王,這,這,這,這,你實在,太不公平。”履癸氣得嘴唇一陣亂哆嗦,指著夏王就要怒聲喝罵。
刑天厄、防風炑不動聲色的突然閃到了履癸身邊,兩大家主同時出手制住了履癸,不僅讓他動彈不得,更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刑天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履癸點頭道:“九王子受驚過度,應該好好休息了,大王,您說是不是?等得過幾天九王子休息好了,就讓他領軍出戰罷,九王子乃是猛將,留在安邑城,委實可惜了。”
盤罟突然跳了起來:“領軍出戰?去哪裡?父王昨日答允了,這領軍迎擊東夷人之事,乃是我來負責的。”
夏王臉上肌肉一陣哆嗦,看著面目扭曲眼裡怒火燃燒的履癸,慢慢的點點頭:“這樣罷,從留守安邑城的王令下屬大軍中,抽調四軍,連同盤罟麾下的一部分軍隊,湊齊整十軍的兵力,讓履癸帶去東疆罷。”
盤罟眼角一陣跳動,大聲嚷嚷道:“父王,您這是幹什麼?”
懶得看盤罟一眼,夏王沉吟道:“新任安邑令何在?”
一名容貌不甚出眾,步伐穩健,渾身一團正氣的中等個子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著夏王行禮道:“安邑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