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逢在此。”
夏王看了關龍逢一眼,隨口命令道:“九王子在安邑城外遇襲,刺客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這事情就交給你去查辦。如果事情證明確實和東夷、胡羯有關,就下文書要他們交出主使人來。”
安邑令關龍逢看著夏王,攤開雙手滿臉平淡的說道:“臣無力為之。”
夏王皺起眉頭,大為惱怒的喝道:“你是安邑令,何謂無力為之?你還算是大夏王庭的臣子麼?”
關龍逢絲毫不畏懼的看著夏王,冷笑道:“查辦這事並不難,中州之內,胡羯、東夷各族閒雜人等並不多。可是臣安邑令府中,無人、無錢、無兵器,僅憑文官數十人,怕是死的第一個人就是我關龍逢。”
‘嘎’,夏頡仔細的看了又看這個很有名的關龍逢,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前任安邑令被斬殺後,接掌這個職位的會是眼前這人了。的確,關龍逢很有膽色,而且行事有條有理極其有分寸,是個幹實事的人。確切的說來,他安邑令平日裡處置的都是安邑城中雞毛蒜皮的小事,府中大貓小貓的文官數十人,大小差役有武力的大概只有百人上下,怎麼調查這等刺殺王子的重案?
“這樣麼?”夏王地頭沉思了一陣,突然很詭秘的笑起來:“這樣甚好,本王今日正好有個想法,正好趁機實現了。關龍逢,本王授予你開府之權,日後你安邑令就和王令治司並列,主管安邑城內外一應巡防查訪之事。你屬下無人,卻也容易,就從盤罟屬下抽調兩軍,暫時安放在你屬下,你覺得如何?”
在場的人面色都微微一動,城衛軍、治司這兩個部門的官員,臉色卻都難看了起來,這豈不是平白多了一個和他們並列的實權衙門了麼?以前安邑令這個尷尬的官位,可是在安邑城中沒有絲毫職權的。至於連續被夏王分空了手上軍權的盤罟,則是臉色一片的慘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頡看著那盤罟蒼白的面孔,只是連連搖頭。這大夏的大王子太蠢了,派人刺殺履癸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他有關,夏王這麼一個暴虐多疑的人物,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可以下手殺自己親兄弟的兒子手上掌握太多的軍權?不徹底解除盤罟手上的權力,恐怕還是要制衡履癸的心思在作怪,否則怕是盤罟今日就會被解除一切權力被幽閉起來。
看到在場所有人眼裡都是一副震驚駭然的神色,夏王得意無比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朝履癸問道:“老九,父王這等安排,你可滿意了麼?關龍逢乃是有能耐的人,他自然能‘好好’的給你查出到底是誰派人刺殺你的。父王卻是不信,怎麼會是你的兄長派的人呢?畢竟你們還是兄弟嘛。老大,你說呢?”夏王瞥了一眼盤罟,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
盤罟只是低下頭苦笑,說不出話來。他身後的舙已經是眼珠子一溜兒亂轉,不知道在尋思些什麼鬼主意了。
眼看得夏王算了一通糊塗帳,生生的把履癸遇刺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給掩了下來,並且還分給了履癸一部分軍權,讓他帶人去迎擊東夷,風波就要化大為小的時候,一聲悽慘的嚎叫聲猛的從宮門口傳來。
“救命啊!主子,救命啊!”
一名身穿青色鐵甲的壯漢渾身掛著數十條傷口,右手捂住被砍掉了左邊膀子的傷口,一路滴答著鮮血的衝了進來。
這大漢一邊跑,一邊無比淒厲的嚎叫著:“主子,大王子,不知道是誰的私軍包圍了大王子的莊子,在那裡殺人放火啊!大王子,您最寵愛的幾個女人,都被他們剁成了肉醬啊!可憐我的那些兄弟,還沒靠近他們,就被咒死了啊。”
盤罟的臉色大變,喉嚨裡‘咯咯’了幾聲,瘋狂的嚎叫起來:“父王,還請你迅速發兵救援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邊裡履癸卻是掙開了刑天厄和防風炑的手,大聲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