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我不後悔!”
他還她一個微笑,也許以後每年的二月十四的太陽還會這樣絢爛,這樣讓人炫目。
阿遙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門沒鎖,虛掩著呢!
“王大衛,你在啊?”她換了鞋,高聲向臥室方向問著。
他不是說今天是情人節,酒店都訂滿了,今天一天都得留在酒店裡幫忙嘛!怎麼這時候還沒走?
王大衛從房裡走出來,阿遙注意到他是從她的臥房裡出來的,而不是從他自己那間——他從不隨便進她的臥室,今天怎麼感覺古古怪怪的?
看到她手裡捧著滿滿一捧香檳玫瑰,他略愣了下雙手接了過來,“我幫你插進花瓶裡,我買了一隻水晶花瓶,正好配這束花。”
他又是放水,又是擺弄花瓶,兀自在那兒忙活著。阿遙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良久吐出一句:“你不問這束玫瑰是誰選在情人節這天送我的?”
他低頭弄花,語調平常:“我猜是……常天笑。”
他還真會猜呢!阿遙戲謔道:“恭喜你,答對了。”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就這樣?在他知道常天笑選在情人節這天送她玫瑰,而她又接受了之後,就這個反應?在這方面他跟常天笑真的好像哦!都是拿沉默當萬能,再不肯多洩露一點情緒。
只是這一次,她不會再配合男生的沉默演出,她要把一切說個清楚,即使真相併不比她想象的美好。
“王大衛,你一點都不在乎常天笑送我玫瑰?”
“不在乎。”黑皮小子愣頭愣腦地答曰,“他送你玫瑰,我有什麼好在乎的?”
這就是他的回答?!阿遙差點沒背過氣去,她喜歡聽實話,可一點也不喜歡聽這種大實話。
“王大衛,你……你只把我當朋友看,是不是?”
“這跟常天笑送你玫瑰有關係嗎?”他倒反過來問起她來了,“他喜歡你,所以他送你玫瑰,很正常,也沒什麼。”
還沒什麼……還沒什麼……元旦那天,他開著車帶著她一路兜風,車窗大開,他陪她吹冷風吹到全身麻木,最後再開車去山上陪她看日出。回來的路上才發現車沒油了,他們就像兩個傻瓜,用凍得快沒感覺的手推著車往最近的加油站去,直推到兩個人都像練了什麼絕世內功一般頭頂冒蒸汽。
好不容易把車推到了加油站,兩個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累得好半晌爬不起來,又像兩個瘋子一般仰天大笑。嚇得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站在那裡半天沒敢給他們加油,不知道是要趕緊為車加滿油送這兩個瘋子滾蛋,還是先打電話給精神病醫院為妙。
失戀的時候有個人陪著你發瘋,陪著你累到什麼也想不起來,不問情由,沒有任何要求地陪著你——真好!
他們就像兩個被抽掉骨頭的人躺在隆冬的大地上,失戀的黑色從心頭一掃而空,她偏過頭望著身邊的黑皮小子。過往他為她做的點滴湧上心頭,她赫然覺得這小子給她的關懷,對她的付出早已超越一個房客應當做的部分。
可如今看見她抱著常天笑送的玫瑰進門,他竟然毫無反應。
難道,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心口悶悶的,阿遙忽然不想留在家裡,不想對著面前一直在擺弄玫瑰花的黑皮小子,好像那花是送給他似的。
出門出門,就像出門看著別人雙雙對對,自己形單影隻,她情願自己在外頭慪死,也不想留在家裡對著這塊黑皮。
“我出去了。”
“你剛回來就走啊?”他赫然抬起頭來,不再低著頭侍弄那些玫瑰了,“晚上會冷,你先進房加件外套再走。”
她心裡不痛快,嘴巴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不冷,你別管我。”
他不由分說地把她拖進房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