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罪!”
“我怎麼會天真地覺得,金媽媽就像我們的師門前輩一樣,會包容迴護我們?”
“連翹姐姐,我再也不想待在這藏汙納垢的地方了!”
白連翹再也聽不下去,猛地打了嚴清默一巴掌,“夠了,嚴清默。你以為你是聖女,你是救世主嗎?”
“你屁都不是!你只是紅綃樓裡的一個低等雜役!”
“紅綃樓不是慈善堂!她是名副其實的爐鼎樓,你明不明白?進了樓,就要有當爐鼎的自覺和心理準備!”
“金媽媽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們本來進來就是要當爐鼎的,可是金媽媽偏偏因憐惜你們貌醜放過一馬,只讓你們當雜役!”
“無論是被害還是無意,犯了錯就是要受到懲罰!物競天擇本來就是修仙界的法則!”
“況且,你有什麼權利決定他人的命運?你是比別人修為高還是比別人有權勢?呸!袁竹都說要原諒袁梅了,你憑什麼放不開?”
“你覺得袁梅害得袁竹那麼慘,原諒她太輕易了!”白連翹鳳目一瞪,白皙的俏臉上柔媚之氣盡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殺之氣。
“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那個對弭耳粉過敏的馮公子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卻輕易毀了一個人的道基前程與壽元!你說,你不滿袁梅個屁!”
“請你尊重袁竹的決定。就像我尊重你今早要放過那靈霧宗弟子的決定一樣!”
“自由,你尋求的自由是什麼狗屁!?”“像你這樣的弱者,根本不配談自由二字!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連迂腐的儒生都知道的道理,你都不懂!”
“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道是什麼!”“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你執拗於你心中本來所謂的善念,不覺得可笑嗎?
“我以為你有些悟性,有些畫技特長在身別人卻未曾得知,算是明珠蒙塵。可是,現在……哼!”
“只有懦弱的人,才將怒火發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而下意識地去忽略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嗎?”
“嚴清默,原來你也是這樣的弱者!哼!”
“你說你要離開紅綃樓,我可以帶你走!”白連翹收起自己的怒火,冷豔的臉上閃過一陣若有若無的嘲弄笑意。“可是,天下之大,你的容身之處又在哪裡?你好好想一想,不要真的讓我錯看了你!”
說著,拂袖而去!紅衣翩躚如火。
嚴清默愣愣地看著白連翹遠去的倩影,腦海中嗡嗡直響。
“只有懦弱的人,才將怒火發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而下意識地去忽略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嗎?”
“嚴清默,原來你也是這樣的弱者!哼!”
她抱著頭蹲下身子,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哀哀地哭了起來。
多嘴鳥肥妞輕輕地啄著主人的手面,癢癢的,似要安慰她。又見她根本不理睬自己,急得在手臂上跳來跳去,一點都不安穩。
“別鬧了。”過了許久,嚴清默才紅著眼抬起頭。
她摸了摸在手臂上棲息著的肥妞,低聲說道,“千山宗被破,我差點失了元陰,憑著自己的冷靜和運氣,我躲過了一劫;靠著白連翹,我狠敲了沈鈴蘭的竹槓,又狠揍了張二虎;現在我又製作出了能夠攻擊別人的美人宮燈。”
“我原以為,這些是我的本事。”
“可是,就像前世靠著別人一樣,我現在仍是依附著別人生存。”
“如果那日沈鈴蘭欺負我,秦毅未能及時救助我……”
“如果那日秦毅未曾補刀,我是否真的一道血箭就能殺了對方?”
“如果不是靠白連翹,哪怕我畫技再高明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