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曹祥也不會推拒。
這麼想著,曹祥也擺正了臉色,道:“手續和先前差不多,不過你也知道,學校的辦事效率可能沒那麼高,畢竟水木大學是非常知名的高等學府,不止你們一家想要借學校的場地,還有很多申請以及校內活動需要我們安排。如果你們的場地要得急,我想這個費用問題……”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曹祥就朝陳學斌看去。
咦,這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啊?
一般人來求他的時候,不管他說的直不直白,對方理不理解,態度都是無可挑剔的,畢竟你求人嘛,又不是去當大爺,該有的禮貌是一定要有的。
可是陳學斌的表情則完全不同,雖然不說有什麼明顯的生氣或者憤怒,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但是曹祥就是從中感覺到了一絲怒意。要說這曹祥雖然沒有什麼學術上的建設,但是察言觀色還是做得很到位的,要不然也不能討得領導的歡心,以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講師的身份,一步步做到教導處主任的位置。
所以說,曹祥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蠢材,只是因為完全不知道巫穆的近況有些託大了。他見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便沉默了片刻。
一股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連帶的其他的工作人員和出來打探情況的一干球員也呆立在那裡。
“您好,貴姓?”陳學斌客氣的問了一句,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要笑不笑的樣子。
“免貴姓曹,單名一個‘祥’字。”曹祥也褪去了原先高傲的樣子,轉而正經起來。
“不知道您是水木大學的?”陳學斌問道,他問這些問題也是有目的的,對面的曹祥卻只當他是在客套。
“在下是水木大學的教導處主任,由於我們的安排導致了您今天白跑了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曹祥也很客套,只是內心在那股不詳的預感仍舊在不斷蔓延。
“不、不、不!您完全不用不好意思。”陳學斌說道。
曹祥因為他的這句話終於鬆了一口氣,暗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謹小慎微了些,這群人也許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所以給他的感覺才會有些奇怪。
可是陳學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如同冬日裡的一盆涼水,將他的澆了個透心涼。
“我們和水木大學是有簽訂正式合同的,如果水木大學不能按照約定空出場地給我們使用,需要三倍賠償我們當天的損失。人員工資再加上裝置的租借費用,還有拍攝的延誤費用加起來還挺多的,不過具體數額我也不太清楚,回去算過之後我會以書面方式向水木大學遞交書面檔案。至於今天的情況到底是水木大學教務處的問題還是您個人的問題,我對這個並不敢興趣,但是,我相信校黨委對這件事的因由恐怕會比較關心,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他們會對我們剛才拍攝到的東西感興趣的。”陳學斌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只是那雙眼睛掃向旁邊被架起來的攝像機時,充滿了惡意。
對面的曹祥聽得滿頭大汗。
他只以為對方是不知哪裡找來的小市民,怎麼敢和他一名牌大學的堂堂教導處主任為敵,卻未曾料到對方不但敢,還說得有條有理,甚至拿出了十分有力的證據。
曹祥不甘心,如果這件事鬧大了,雖然對他目前的職位沒什麼影響,但是他再想擔任副校長卻是完全不可能了。
曹祥看著在一旁圍觀的教練和球員,頓時心生一計。
“你們還在那裡幹看著幹什麼?沒看到有人在威脅我嗎?還不趕快來把他們的攝像機收了!”曹祥朝著人群后面的教練和球員喊道。
後面的球員其實並不想摻合到這件事情中來,尤其是曹祥這人的事情。他騙騙不知情的新生還可以,他們這些老生誰不知道這人道貌岸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