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可是這傢伙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導師,而是他們學校的教務處主任,手握他們的生殺大權,萬一給他們使點小絆子,他們的大學還讀不讀了?
所以即便再不願意,他們也不得不充當曹祥的“打手”。
至於那個教練,本就是曹祥一派的,就更加不會反駁曹祥的話了。
當然,也有站在一旁圍觀的,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怕曹祥,有些人家世不錯的,根本不懼曹祥使絆子,只是秉著不主動去得罪主任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幫陳學斌一行人。
一大群人圍了上來,雖然都是學生,但是大部分籃球隊員都是身強體壯的,和攝製組參齊不齊的工作人員比起來,高下立現。
陳學斌見此情況又是憤怒又是擔心,雖然事後他一定會加倍報復回來,但是看現在這陣勢,少不得一場打鬥,到時候東西丟了事小,人員受傷就不划算了。於是就想著,是先服個軟還是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叔叔。
他叔叔是教育局的,找對方自然能夠解決問題,只是這時間上不知道來不來的及,畢竟要先找叔叔,然後由他叔叔這邊出面聯絡學校,再由校長之類的人物去聯絡這個主任。可是對面這群人蠢蠢欲動,似乎並不會留給他足夠的打電話的時間。
另一個選擇就是暫時服軟,不管對方是要攝像機還是什麼,等回去了再找回場子。可是一來他長這麼大還沒這樣做過,一時間心裡有些無法接受,二來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就此放他們一馬,畢竟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可不像是會就此罷休的。
陳學斌還在這邊思考著種種解決的辦法,那邊的人卻已經急不可耐起來。幾個急於立功的,已經衝到了攝像師的面前。
攝像師大多對自己的儀器有種特殊的愛護之情,因此並未因為對方的到來,立刻就棄攝像機於不顧,不過對方人多勢眾,想必真交起手來,這位攝像的大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攝像大叔的眼前晃過,只聽幾聲慘叫響起,原本站在攝像大叔面前耀武揚威的幾個你年輕人就飛了出去。
攝像大叔還處於愣神中,看了看手中完好無損的攝像機,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球員們,再扭頭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相對來說顯得瘦小許多的青年。眼中爆發出了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崇拜目光。
他雖然從事攝像這個行業很多年了,見識的明星有不少,但是越是接觸的多,也就越難產生喜愛之情。有些人在銀幕上看起來很和善,實際上心胸狹隘又愛計較,有些人看起來溫柔,實際上尖酸刻薄嘴又毒,總之,極少有人是真的銀幕上和現實中表裡如一的。
他原本以為巫穆也是一個炒作出來明星,一個經過精心包裝呈現在他們眼前的藝人,可是接觸下來才發現,對方性格真的不錯,好說話,也不挑剔,跟在身邊的助理和經紀人看起來都和他很親近,並不是那種出於工作考慮刻意表現出來的。因此在拍攝時,大家對巫穆的感官都很好。
而現在,對方不但救了自己,還保護了自己心愛的攝影機,這讓他對巫穆迸發出了一種多年未曾體會過的崇拜感。這感覺就好像面對自己最崇拜的球星,那種喜愛很尊敬很單純,出發點也很普通——只是因為對方比自己強,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對方卻做得到,還做得很好。
好吧,也許保護他真的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保護了他的攝像機,攝像師的世界就是這麼單純而奇怪……
巫穆一個人完全能夠守護住攝製組的所有人,大家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也就習慣了這傢伙的非人類行為。陳學斌趁著這個時間,趕緊聯絡了自己教育局的叔叔,那邊倒是比他想的還有效率,沒過一會兒,對面曹祥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您好……是、是。我知道了,非常抱歉……”那邊似乎不等他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