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毫。
有言承歡這麼一折騰,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班的時候,鮮少和林俊佑鬧脾氣的她和他起了爭執。
原因很簡單,承歡要回自己的小公寓,林俊佑死活不同意,說什麼都要帶她回言家養腳傷。
“你傷成這樣,醫生都說要臥床休息,你這個樣子一個人要怎麼臥床休息?聽話,不許再鬧脾氣,今個必須聽我的,回家養著。”
言承歡心裡還記著麥航遠的叮囑,他說過晚上會去看她的,她如果聽了林俊佑的話回了老宅,那麥航遠豈不是要摸個空?
“哥我一個人住習慣了。你放心,我保證會好好的臥床休息,我哪都不去,行不行?”
林俊佑正在換衣服,聽她這麼一說手裡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決絕的透底:“不行。”
言承歡想都沒想就開口接了下去:“可是我和”還好她腦子轉的快,麥航遠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呢,就被她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林俊佑這會已經穿戴完畢,走到她面前面色冷峻的抱著她起身,看見她有些緊張的神色。他若有所指的開口:“承歡,不要無休止的糟蹋我對你的愛,時間久了,這些愛總有一天都會被消耗光了的。”
言承歡怎麼會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提起另外一個男人吧?
林俊佑就這樣抱著言承歡出門,他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話:“承歡,結婚前,不管你怎麼玩,我都能接受,但你自己心裡要有個度。不要總是做出那些令人忍無可忍的事情來,脾氣再好的人都會有跳腳的那一天,千萬別逼我走到那一步。”
承歡攬著林俊佑脖頸的手握緊成拳,她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決定要和他攤牌:“哥,我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
林俊佑背脊挺的筆直的,他就像沒聽見言承歡的話一樣,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承歡感覺到了。她急急的開口安撫:“我不能霸佔著你,那麼優秀的你應該擁有一個全身心愛著你的女人。”
他猛的停下步子來,低頭看著她:“可我只愛你。”
承歡一臉的歉意,聲音隨小,可他卻聽的清清楚楚,她說:“可這樣的我對你不公平。”
不公平?是因為她深愛著麥航遠,所以覺得對他不公平嗎?
就像一把匕首出其不意的扎進了林俊佑的心臟,明明是鮮血淋淋的可林俊佑還是選擇無視了言承歡的話:“我讓阿嬸煲了豬腳湯,你回去多吃一點。”
承歡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無奈兩個大字,他選擇終止話題。她就無法繼續下去,於是這事兒只能作罷。
好不容易捱到了停車場,兩個人卻冤家路窄的遇到了喬誠,他抱著偌大的紙箱,裡面都是他的一些私人用品。
在承歡的示意下,林俊佑放她下來,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車:“我去開車過來,你們聊。”
拔步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承歡:“腳不能垂太久。”
承歡、喬誠、都心知肚明,林俊佑這是在提醒他們事已至此,無需再多言什麼了。
不管喬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在言承歡面前,他始終是長輩。
所以她一直壓抑著心裡複雜咆哮的情緒,旁敲側擊的開口:“以後小楠在美國有什麼困難,您儘管開口,我可以託朋友幫他解決。”
喬誠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黑市裡的那些蛇頭、流氓地痞他交手不知道多少次了,言承歡這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領悟的十分透徹。
“等處理好國內的一切,我就去美國定居了,這樣一來也方便照顧小楠。謝謝你有心了,到現在還記得他這個弟弟。”
喬正楠,也是喬誠的獨子,小承歡近十歲,慈銘出露頭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