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才能除掉慕容恪?”
王猛向苻堅施禮道:“要想除掉慕容恪,我向大王舉薦一人。他現在正在殿外候著。”
“請他進來!”苻堅吩咐一邊的侍衛道。
泰然自若走進來一位僧人,看樣子五十上下,寶相莊嚴,面目清朗似有聖光環繞,讓人一見便生出些仰慕親近之心。
王猛上前介紹道:“這位就是剛剛從西域來到我們大秦國的佛學宗師鳩莫羅。”
鳩莫羅雙手合什施了個佛禮,道:“貧僧鳩莫羅,參見大秦天王。天王胸懷天下蒼生,廣建寺廟拜佛,貧僧早有耳聞,今日有幸得見果然有真龍之相。”
苻堅道:“免禮。佛學浩瀚如海,博大精深,本王一直是心嚮往之,只因國事繁忙,無暇深入,心中尚有些遺憾。在我大秦宣揚佛道、普渡眾生的大多是大師的弟子門人,今日能見到大師本尊實乃本王的榮幸。”
王猛上前一步道:“大家不必客套,大師你儘可將來意向天王直言。”
鳩莫羅笑道:“貧僧和徒弟們都是出家之人,紅塵中的紛爭其實上天早有定數,本來不方便介入。不過,如果天王肯許諾我兩樣東西,我們願意盡綿薄之力扶助大秦,直到攻佔燕國之止。當然,在此之前貧僧會想辦法除去慕容恪這一勁敵。”
苻堅心中一喜,卻不露聲色,道:“哪兩樣東西?大師不說仔細,本王也不知道能不能答應。”
鳩莫羅面露軟佩之色,道:“天王真乃信人!”
苻堅道:“大師何出此言?”
鳩莫羅清了清嗓子,道:“天王不似一般人那樣輕易許諾。輕易許諾之人到了兌現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推託,此視為‘無信’。天王在沒有得知細節、查問清楚前並沒有應承貧僧,由此看來反倒是重諾之人,一旦應承便不會食言。”
苻堅聽言難免一陣得意,哈哈笑道:“大師過獎了,如果連基本的言而有信都做不到,本王如何做一國之君?”
鳩莫羅這記馬屁不但拍得不著痕跡,絕妙無比,而且也暗示了苻堅不能失信。
“貧僧希望等攻下燕國後,大王能將燕國的玉璽以及燕國境內一間寺廟裡的鎮寺大鼎交由貧僧處置。”
苻堅十分敏感,暗道這兩樣東西定有蹊蹺,便又問道:“不知大師得了這兩樣東西打算用來做什麼?”
鳩莫羅並不想和苻堅細談,不過對方既然問了他也不能不答,於是道:“這兩樣東西原是我們佛家的法器,後來流失別處,對修佛之人乃是無價的聖品,對一般人卻沒有多大用處。雖然也算值些銀錢,不過以大秦天王的地位自可忽略不計。”嘴上說著這些,心裡卻想:這苻堅以德化治國,平時又待人寬厚,必不會毀信,現在只要先敷衍過去,讓他答應下來便成。
“本王對佛家法器也略知一二,似乎從未聽說過這兩樣。不知燕國玉璽和那鎮寺大鼎作為法器運用起來有什麼作用?”苻堅追根問底。他長於謀略,知道佛教在各國的勢力都很強,佛圖澄和鳩莫羅的弟子、信眾遍佈天下,鳩莫羅肯以這樣的實力支援來換取的東西決不會象他說的那麼簡單。
鳩莫羅沉思片刻道:“其實這是我們佛門的家事,本不該與天王談及,不過既然天王問起,貧僧理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具體什麼用處貧僧也不確定,因為到目前為止誰也沒有用過那兩樣法器,據我考察可能和新佛出世有關。”
苻堅聽言衝王猛笑了笑,問道:“丞相意下如何?”
“天王,我們大秦國向來有尊佛重道的美譽,何不成全了大師?”王猛怎會不知道鳩莫羅所言之中‘十分能有三分真’就不錯了,不過仔細想想那兩樣東西的確也於秦國無用,怎麼也不至於讓他們眼紅,而佛教在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