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泰然自若。
這二人正是穿紅裙的溫小七和著綠衫的宇文賀。她們也瞧見了容樓,當下駭然,面色變了變,就打算轉頭離開。
“二位姑娘,想吃什麼,在下請客。”容樓放下手中筷子,笑了笑,朗聲道。
他與她們雖然交過手,卻也不算有什麼怨仇,當然沒有必要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
宇文賀愣了愣,瞧向溫小七。溫小七鳳睛微斜,也笑道:“上次萌公子手下留情,我們還未謝過,今日要請客也該是我們姐妹請公子才對。”說罷,也不扭捏,拉了一把宇文賀,直奔容樓這張桌子而來。
等二人在自己身邊坐定,容樓道:“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兩位姑娘。”
溫小七也道:“我也沒想到,能大方地出入‘採桑苑’的公子,竟會跑到這種小食店吃飯。”
容樓搖搖頭,道:“大方的不是我,是謝玄。這裡的清湯麵比‘採桑苑’的珍茗更適合我--能填飽肚子。”
溫小七歪著頭道:“我們只請一碗麵條,公子豈不是太吃虧了?”
容樓笑道:“本來是打算請你們的,現在不但不用請你們,還被你們請吃麵,怎麼算也該是賺到了。”
溫小七嘆道:“趁我現在還有許多銀子可以拿來請客,你該多點些好的。”
容樓不解道:“小七姑娘為何這麼說?”
溫小七沒有回答,只伏於桌上,一手撐住下巴,又一臉愁容地不知在想什麼了。
宇文賀低頭,有些為難地接著道:“門主暫時不讓我們回‘真言門’,怕只怕他這麼做根本就是想將我們掃地出門。”
容樓道:“難道是因為你們那次奪琴失手,要以示懲戒?”
溫小七瞪了一眼宇文賀,輕叱道:“你同他說那麼多幹嘛?!”
宇文賀臉紅了紅,懊悔道:“我一時失言,竟忘了小樓公子和謝將軍是朋友了。不過,不管是小樓公子,還是謝將軍對我們原也沒有惡意。”轉又衝溫小七道:“門主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小七,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以前,比這更大的錯我們也犯過,可是從來沒被罰得這麼重。你說,這錯要是放在早些年,門主還會這麼對我們嗎?”
籠罩在溫小七面上的愁容更濃了些,她搖頭道:“阿賀,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啊?。。。。。。沒有了大哥,我還能聽誰的?沒有了真言門,我還能去哪兒?我現在越來越覺得看不透大哥了,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他煩惱什麼?高興什麼。。。。。。我以前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現在卻再也看不透了。”
宇文賀也搖頭道:“你看不透的,我就更加看不透,你不知道的,我又如何能知道?不過,我和門主的感情沒有你跟他來的深厚,也就不覺得難受了。我只是見你難受才會跟著難受。在我眼裡,門主這個人從來就是看不透的。”
容樓嘆道:“有時候,看不透反倒是件好事。”
宇文賀疑道:“什麼意思?”
容樓笑道:“看得太透徹,很多事情就變得了無生趣了。”他掃過面前二人,道:“‘朝為紅顏夕白骨,歲歲枯榮何堪顧’,如果我看得太透徹,面前的兩位姑娘便和白骨無異,哪裡還有什麼樂趣?”
溫小七微怔了怔,脫口道:“離‘採桑苑’初見時間不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容樓淡淡道:“看了些書,經歷些事,人總是會有所變化的。”
謝玄書房裡的書和以前容樓在慕容恪磨劍堂裡所見到的書大不相同,是以他也囫圇吞棗地讀了不少。
溫小七嘆道:“大哥倒是經常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知道他看透了沒有。。。。。。”
容樓苦笑道:“這句話,有位高僧也曾對我說過。只不過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