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此人偷雞摸狗,不務正業,在屯裡待不下去……”
楊迷糊連忙打斷:“娘,你肯定記混了,老楊頭我見過,可不是這樣的人。”
老孃回過神,連忙掩飾,“對對,你看我這記性,記混了,混了。”
胖子斜了眼楊迷糊,“乾孃,你沒記錯,咱說的就是一個人。楊子哥,何必遮遮掩掩,老楊頭是個什麼德性,你以為我不清楚。”
“不大對呀,老楊頭很小就離開了楊家屯,娘你咋認識此人?”楊迷糊仍在打圓場。
卻是胖子回答:“老楊頭的話,你也信?他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誰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乾孃這麼說,我才更信。”
胖子大氣,也會說話,化解了不少尷尬。而且,胖子似乎把老孃當親孃看待,一副'溫良恭儉讓'的作派,只要老孃高興就行。
尷尬過後,老孃又舊事重提,“剛才一打岔,差點忘了。南京的事,胖子你真能解決?”
胖子看了眼熟睡中的曹子墨,輕聲道:“乾孃你放心,一個不大不小的漢,漢奸死了,翻不起什麼風浪,也許根本沒人關心,說不定有人正暗自欣喜呢。”
老孃忽然坐直,一臉肅穆,“你們兩個糊塗蛋,我說的可不是曹老三!哎呀,你倆真是的,就這麼莽莽撞撞的,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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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連忙插嘴,“姑姑,你別操心,能有什麼事,難得住二哥?你以為大的事,在二哥手裡就是小事,二哥能耐著呢!夜深了,姑姑也累了……”
楊迷糊打斷她:“就你事多,哪涼快哪待著去!娘,你繼續說。”
老孃似乎醒悟過來,支支吾吾:“我是,是說南京太亂,沒有幾手準備,會有危險,讓你們小心。”
楊迷糊的余光中,青竹好像一直在睡覺,連眼皮也沒動一下,老孃改口,好像不是他搗的鬼。
這足以說明,老孃知道一些事,而且她以為自己知道這些事,所以擔心之餘,說漏了嘴。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老孃也想瞞著自己?!
事實上,自己除了迷茫與惱火,楊迷糊更多的是興奮。
他故作不好奇,轉而問胖子:“老楊頭沒來南京看過你和小桃?”
“結婚時來過,但我總覺得他沒回上海,還在南京。因為小桃時不時、無意間提到他,好像兩人經常見面似的,問小桃,她又矢口否認,奇哉怪也。”胖子很乾脆,幾乎知無不言。
楊迷糊知道,精明不下於小桃的胖子也起了疑,正與自己打配合,試探老孃和紫鳶的反應。
老孃剛才說,胖子像老楊頭,又說只見過幾面,至少十幾年過去了,老孃居然還記得老楊頭長什麼樣?不正常嘛!
“老楊頭和髒老頭一個樣,你倆的爹一個鬼樣,神神叨叨,神經兮兮的,一個德性,要是我,我就不認。”楊迷糊罵罵咧咧的。
老孃果然上當,喝斥道:“楊子,不準背後議論長輩,你咋知道他們做的不是正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得……”
老孃正欲往下說,又被紫鳶打亂:“姑姑,別理他們。你說,我咋總不長個子呢?愁死我了!”
楊迷糊這個氣呀,好在老孃又露出了一絲口風,老楊頭似乎在南京做正事。
與胖子對視一眼,楊迷糊叫醒栓子:“哎哎,別睡了,你多穿點,去外面望望風。”
栓子悶頭雞似的不吭聲,出了船艙。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