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奴僕,只是要他放著林溪這樣一個在廚房裡忙得足不沾地不見天日,所求不過是一碗飯一席床的便宜人手不用,倒好似生生割掉掌櫃股上肉一般。眼下必然是林溪的主子追捕過來了,這可要怎樣才能撇清楚干係呢?
“你可是說那姓林的小子?”他眼珠一轉,彎腰拍著大腿嚎叫起來:“那姓林的小子,初時來我客棧投宿,一連住了半個月沒付房錢不說,倒犯起病來,還是我墊銀子替他請的大夫診斷!倒欠我一大筆診金藥錢,還把病氣過給了旁的客人,差點害我小本營生做不下去了!”
當前那青衣聽他哭訴,不耐煩地抬了抬眉毛。掌櫃不留神掃到他臉上,一時張口結舌,忘了接下來的說辭,只顧著呆呆立在原地。
皓月皎潔有如銀盤,月輝傾瀉在青衣男子臉龐上,彷彿他的肌膚在瑩然生輝一般。所謂俊眉修眼,顧盼神飛,不過如此。
“林溪所欠你的錢,我來付便是。”青衣男子淡淡道:“你引我去見他就好。”
掌櫃定了定神。他本想假託林溪已病故,將這二人哄了出去。可青衣男子如此豪邁大方,他倒捨不得放過這等好宰的肥羊了,思及此,連忙又鞠了鞠躬,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