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見過幾次。
怎麼提起紅籤查賬的時候,他就想不起會所是公主的。
但提到會所是公主的,他就立馬想起色中餓鬼是公主?!
他淡漠的神色瞬間豁裂,轉身就走。
“這月的月銀沒了。”
“不要啊,主子。奴才只是就事論事,外面都這麼說。再者說,這話題還是你挑起來的呢?”
“我提起這個話題,本是想要給你解惑我為什麼不在會所鬧。”林雁回身姿挺拔的走在夜間的街道上,面無表情的神色瞬間變得溫柔了幾分:
“因為,會所是公主的!”
綠縛嗷的一聲,小跑著攆在後面。
“那您直說不就完了嗎?非要拐彎抹角的問我下午做了什麼,紅籤紅鏡做了什麼,查賬什麼的,我這腦瓜子哪裡想得通這下啊。”
林雁回聽著自家小廝咋呼呼的聲音,補了一句。
“不過你還能記得我,回去後賞銀50兩。”
50兩。
這不比月銀香多了?!
綠縛頓時眼睛發光,頓時開始一通好話說了起來。
街道兩邊許多店鋪已經關了,但門上掛著的燈籠還是照亮了大街。一些酒樓上還綴著各種花燈,所以回尚書府的路上不會覺得很昏暗。
驕矜清冷的男人此刻神色依舊淡漠,但心裡確是暗暗咬牙。
這件事不能怪公主!
也不能怪公主會所的人!
那就只能怪簡玉樓了!
……
蘇千藕照舊睡到第二天下午。
睜開眼的時候,身體醒了,腦子還沒清醒,於是呆呆的盯著床上的雕刻發呆。
直到身後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胸膛,腰肢貼近,隨後下巴放到她的脖頸上,放肆柔涅。
“公主,早上好?”
簡玉樓略沙啞的嗓音,磁的勾人。
後背緊貼在一起的肌膚似乎能感覺到那道嗓音從胸腔震動,從喉嚨吐出的全過程。
“你怎麼……”
蘇千藕頓了頓,說了聲:“出去。”
埋在她脖頸的腦袋拱了拱,在她耳垂上蹭了蹭,甚至勾舌,捲入吮了幾下,眸子中才瀲灩出漣漪碎光。
“公主真冷漠,明明昨晚喊著別出去,今天又要我出去。”
蘇千藕:……
這男人怎麼就喂不飽?
她乾脆翻身趴上去,“你要是想要,以後早上醒來就別說早上好。”
簡玉樓眉梢挑了挑,“那微臣應該怎麼說?”
女人抬手將他臉頰的碎髮撥開,欣賞著這張細玉雕琢的五官,只瞧見他扯起唇角笑起來的樣子就是讓人色令智昏妖孽模樣,頓時忍不住捧著他猛親了片刻。
“你應該說‘嗷親愛的公主殿下,您昨晚真棒!我想給你生猴子’。”
蘇千藕手指從他臉頰劃過,落到耳畔,看到他眼裡浮起的暗芒,繼續叮囑:“記得要用我這種語氣,特別是那個‘嗷’的發音,要拖長尾音,像我這樣:啊嗷~~~~~,懂了嗎?”
簡玉樓原本只是眼神中浮起一絲暗芒。
現在確是被她教學時嬌媚的顫音弄的眼神危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神兇的像是要吃人。
“公主,你這個發音,微臣學不會。”
“要不,您再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