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記得,卻更讓他惶恐不安。
罷了,雙喜微微搖頭。有什麼好惶恐的呢,他嘲諷自己,那封密信的措辭冷淡有禮,禁衛軍中的每位將領幾乎都收到了這樣的密信,根本就不是寫給他一人的。
五年前,他以出色的騎射箭術被那人推舉給皇上,成為了禁衛軍的一員。從那以後,自己對於那人,就只是和所有棋子別無兩樣的一個人吧。
五年前他初進禁衛,體格或者力量都比別人弱上許多,因此沒有少被欺負。超出承受範圍的操練,比他強壯的人的欺侮,他都咬著牙忍了下來。他是那人舉薦來的,他每次都這樣想著,不能給他丟臉。
這五年間,他卻再沒有聯絡過他。
杳無音訊。
明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卻又忍不住偷偷去想。雙喜苦笑,那封密信隔著裡衣放在他的胸口,那上面寫得很清楚,今晚不能讓任何人出城,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城。
他知道那人要圖謀的大事,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城外的馬蹄聲漸近,雙喜看清了來人,一顆心卻漸漸下沉。
是他。
自己今年剛及弱冠之年,在他身邊的日子就超過了一半。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人養育自己的目的,但是不管目的如何,十二年的養育之恩不是假的。
來人也看清了站在城牆上守門的禁衛軍將領是他,陰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雙喜,快放本王進城。”
“八王爺……”
他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下面的話。
“怎麼,你也要阻本王的路?”他沉下了聲音。
雙喜沉默著,卻還是沒有令人放行。
就這樣對峙了許久,城下的八王突然冷笑,“雙喜,本王養你十二年,你去四哥府上短短三年,就徹頭徹尾成了他的人麼?”
“沒、沒有……”雙喜一個激靈,“成了他的人”幾乎要戳中他的心事,令他維護自己都沒有力氣。
“沒有?”八王看他的反應,便知道自己已猜中七八分,“你們行過的那些苟且之事,本王清楚的很。”
雙喜心裡一片慌亂。
怎麼辦……雖說家裡豢養男寵,在皇室間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好比雲煙之於八爺。但是自己的年齡放在那裡,所有人都只當他是他兒子的陪讀——與自己兒子輩的人行那種事——從四周的禁衛軍侍衛們紛紛看向他的目光就已經知道別人會怎麼指責他了。
名譽有損,別說是當皇帝,就是繼續做他的親王,也少不了有人在背後指摘他。
雙喜越想越亂,身上額上都是一片冷汗。
“你若不想四哥名譽受損,便讓本王進城。”八爺在下面繼續說道,“今日這些話本王自會全都爛在肚子裡。”
有那麼一瞬間,雙喜幾乎就要口一鬆,放他進城了。
卻還是沒有這樣做。
雙喜扔下了背上的弓和箭袋,在高高的城牆上對著城下的八王雙膝跪下。
四目相對許久,雙喜突然拔出了腰間的短劍,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是這些了。
好睏,收拾下準備交接班。交完班還要回學校去上課。
要死的節奏。
大家早上好。
明天應該就能完結了。挖坑這麼多,這是我第一篇能堅持到填完的文。
希望新坑還能見到。
☆、第 18 章
吳四爺不知道此刻人在哪裡,有沒有聽到死太監痛徹心扉的呼喊。
我在城牆上看著,平白地感到些蒼涼。
本總裁是世襲的,不,家傳的總裁位置,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種兄弟手足相殘的痛苦。不過都是為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