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也就沒什麼奇怪。
眼前的一幕深刻論證了計劃生育的重要性,獨生子女就是好。
東邊的太陽就要升起了。本總裁遙望著那道地平線,心中感到深深的糾結——我要怎麼回去。
說好的天象異常呢?
這都天亮了啊!
洛晴川和馬爾泰若曦你們不是都在這天穿回去的麼?為什麼我沒有!?
天亮了,士兵們也得到了號令。他們押著死太監和他的福晉,以及我這個什麼都不算的身份,一起往皇宮走去。
吳四爺要在所有大臣面前當眾宣讀他皇阿瑪留下的那一道聖旨,他要讓曾經所有的敵人親眼見證他的上位。
可是——我就不用了吧?
我一路上都在跟押著我計程車兵打著商量,雖說我是死太監府裡出來的,但畢竟不是四爺的政敵,就不用那麼多人面前丟那個人了。
士兵哪裡聽我囉嗦,進了宮,卻有一個大太監隨行。那大太監聽著我囉嗦了一路,眼看著要進了朝臣的視線,他攔住了士兵開了口,“得,各位送到這兒也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給老奴吧。”
他衝我使了使眼色。
幾個士兵早就被我囉嗦的不耐煩想回去,聽他這樣說,也樂得丟下我們這幾個苦差事。
士兵們剛走遠,就有幾個小太監過來把我往另一條路上帶。那老太監湊過來悄聲跟我說:“就要上路了,還有什麼心願,趕緊了了吧。”
就要上路了……
我眉梢一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想問句他到底是誰的人,他就已經領著死太監和福晉上了殿。
死太監的背影很蕭瑟,他的福晉卻昂著頭,寧死不屈。
幾個小太監帶著我一路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來到了監獄。皇宮的監獄,看著也比死太監那裡的氣派些。
已經有個人等在那裡。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幾年不見,他的模樣更加清瘦了些,那股淡定從容的氣質卻愈發凸顯。他看著我,笑得很輕很好看,一瞬間我想起來了那晚我在屋頂看過的星星。
“我來送送你。”
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語氣平淡。
這是久別重逢啊,本總裁已經有點把持不住鼻子發酸了,他還是那麼淡定。
我難過地看著他,想到以後就看不到了,以後這個世界我都看不到了,我最後還是要被殺頭了——想著想著,就更難受了。
“有什麼想做的,我陪你。”他走過來,環住我。
我藉著他肩頭的布料,蹭去了還躲在眼眶裡的酸性液體,想了想,認真地跟他說:“我想泡澡,你陪我。”
監獄裡泡澡,只有臨時搬個大木桶來用。不過還是夠享受了,尤其是有個向來淡定的人紅透了一張臉跟你在一個桶裡泡的情況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斜眼覷著他,“只可惜你不是牡丹花。”
“不是便不是吧,”他眨眨眼,“我與老八比怎樣。”剛說完他就低下頭自嘲地笑了,“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是在意這種問題。”
我也沒有回答他,牽了他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一起。我們倆就像第一次一起喝酒那樣,肩並肩坐在一起,誰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很久,水有些涼了。
“再加點熱水。”我本能地開口。
“好嘞!”外面有人回答。
這聲音讓本總裁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雖然過了很多年,但那個聲音赫然是本總裁的小秘書小陳啊!
“小陳,是你嗎?”我扒著車窗往外看。
小陳那張臉馬上過來放大了,“是我啊,總裁。您剛才是不是又在裡面睡著了,喊您半天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