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形式中,淪為烏有的獲取賦予對自身的過度消耗一種極端的意義。
*讓…吉東(Jean Cuitton):《論人類的愛》,奧比耶出版社,1948年,第158~159頁。
**我對我所列舉的作者的判斷的狹隘性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寫道:“如果宗教真的在神秘性中找到根源,神秘性在性慾中找到根源,那麼最高的被拉至最底的境地,上帝的觀念被降至到分泌腺的水平。”
無論神秘主義者的色情言語如何,都應該說他們無限度的經驗,超越了開端,而且它在最大的能量糾纏之下,最終僅從色情中保留了對純粹狀態的違背,或對普遍真實世界的徹底破壞,即從實證神學的完美存在到這個無影無形的上帝的轉化,這個上帝的“神學淡漠”(théopathie)類似薩德的“淡漠”(apathie)。
Ⅲ 無限的色情
1。上帝的功利性,神秘主義者經驗的侷限
我想,倘若不賦予神聖的愛最大的意義,我們就會遠離探索一切可能性的意願,沒有這種意願,任何人道都免談。但是,神聖的愛本身無法賦予可能性以限度,且無論如何,無法按照可能性確定自身的方式對待它,這種愛至少定位不妥當。神秘主義者為愛的沒有節制的消耗提供的物件本身也加入到這個與獲取對立的世界中:這個物件接受的幾乎不是對形式和習俗的不存在的單純否定,恰恰相反,是一個國家上帝的主要定義:他是創造者,真正的世界和秩序的擔保人,他是功利性的突出代表。無論他是否超越這個世界,他都不失為這個世界的現實本身,這個世界就其本身而言不是背叛,而是表達。無論他以什麼方式令我們屈服,我們都服從於這個將我們限制在歷史的奴性之中的世界,同時表現出我們的從屬態度。關於這個主體的最後一個事實是,完美的存在與神秘經驗的真實的對立,不亞於與色情經驗的真實的對立。在從屬於上帝的領域中,不會有任何超越歷史或行動的東西,不會有任何在這同一時刻超越行為連貫性的東西,行為從屬於結果。
2。從至少自思想出發的必要性直到徹底的誘惑
我不是說,在個體的愛的方向上推廣一切可能性的經驗,這樣的一種限定是無法避免的;這些可能性和它們現在的限制招致死灰復燃;怎麼不夢想一種沒有任何預定目標的經驗呢?但我們應該把自己與從色情出發、自反向尋求的經驗聯絡起來。個體的愛的道路肯定會使我們不僅滿足於這些儲存性夥伴利益的可能性,而且使我們滿足於性夥伴自身能夠承受的可能性。從這種對立中得出了這個結論,即對性夥伴的否定向色情敞開了最後一個領域。這個領域開始很難進入,而性夥伴的配合反而看起來是一種增加緊張程度的手段。對這種配合置之不理,在冷漠中尋求新的毀滅形式肯定是不人道的,因為這些新形式透過在殘酷和罪惡中增大膽量,無視同謀關係,加強了違反。
薩德侯爵的作品亦或生活一勞永逸地賦予這種否定其一貫的形式,以致我們無法想像能夠超越它。莫里斯…布朗肖堅持這個事實:薩德思想的基本特徵是對利益和性夥伴生活的最漠然的否定。(布朗肖對薩德思想的研究*將其物件從無盡的長夜發掘出來,甚至對薩德本人而言長夜無疑也成了黑暗;如果薩德有一種哲學,到布朗肖的著作之外尋找這種哲學實屬徒勞,反之,布朗肖的思想或許是透過與薩德思想的較量而形成的,他們彼此思想的形式要求思想一般加以拒絕的東西,隱隱約約的一致,精神的共謀;——但是這種一致性與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