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神學創立的。
2。從《雅歌》到偉大的神秘主義者的無形上帝
在人類愛情的範圍內,另一個人的存在破例產生於性關係之外。這種分離符合對色情物件和被愛的人的不同尋求之間的次要對立的可能性。但是這兩個物件可以是一個,如果被愛的人擺脫死亡的高深莫測,他立刻就喪失向主體敞開其總體性的效力,色情在死亡中顯示(或投射)他。只有色情才能在違背的沉默中,將情人們帶入這種虛空之中,在這種虛空中,不連貫的話語本身也是懸而未決的,再也沒有可以理解的話語,再也沒有另一個人,只有色情所指明的宇宙的本質和限度的不在。相反,純粹的愛是與喋喋不休密切關係的。但是無論如何,充滿色情的因素都有可能促使我們願意從一個自然的粗糙外表中看到另一個人的純潔。我們很少在極端的時刻,同意依賴一種偶然性,這種偶然性如此可憎,它將我們與墮落聯絡起來。這就是鍊金術的秘密,但是我們通常很害怕。
但是,為了將被愛的人從厭惡的偶然性中解放出來,我們只能令他陷入平庸現實的偶然性。因此,從個體的愛到純潔的轉變只有兩種可能的意義:要麼我們承認這種愛淪為平庸(至少這種平庸被孩子的出生和死亡的不斷威脅維持在消耗的光暈中);要麼我們執意保留在純潔中,但同時保留在對另一個人的慾望中,這個人對我們而言是必不可少的,惟有他能將我們付諸存在的總體性,我們在尋找上帝。
我們在另一個人的真實性得以體現的擁抱中所達到的,我們無須藉助這些折衷的方法也可發現。如果大家理解了我,就會明白,這只是意味著摧毀既定秩序,這種秩序使我們屈從於某種獨立於我們的客觀現實。這就意味著過獨立自主的生活,拒絕服從與我們不相干的東西:首先是自然秩序,然後才是世俗秩序……或許是最終一切具有偶然性的東西:從此,整個現實都為了惟一的絕對性即合乎邏輯地建立的自主存在而被否定了。
但是,我們在這種尋找中發現了困難。如果我們合乎邏輯地創造上帝,我們就無法感知上帝的存在。沒有任何灼熱的東西消耗我們。一旦放棄了色情,我們自己身上只有言語的貧乏。然而,我們遠遠沒有淪落到軟弱無力的境地。我們只需找回在色情的夜晚遇到的迂迴曲折;我們應該找回恐懼、焦慮和死亡。上帝的經驗擴充套件到獻祭的痛苦中而且不大符合實證神學的斷言,它以一種消極神學的沉默反對這些斷言。這是一個死在十字架上的上帝,是對死亡和痛苦的恐懼,神秘主義者在他膝蓋的撕裂中,在他支援不住的時候隱約地看到了這一點。如果他所使用的言語和他從言語中期待的沉默的更徹底流露,遠遠不是神話的話語,而是人類的愛的話語,我們又有什麼感到奇怪的呢?“眾所周知,”一個信徒說*,“《雅歌》在神秘主義者的言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如果我們考察《雅歌》的文學意義,我們不難發現,它充滿了愛情的表達。但是神秘主義者在《雅歌》中看到了神聖的愛的作用的最恰當原理,他們不厭其煩地加以評論,彷彿這些篇幅已經包含了他們經驗的預先描寫。”我不想將這些“神秘的狀態”約簡為“性狀態的轉移”**。總的來看,我這本書的意義與這些約簡勢不兩立。在我看來,將神秘主義約簡為性的色情與通常秘而不宣地將性的色情約簡為獸慾,同樣都是不合時宜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否定這些聯絡是徒勞的,它們從兩種不同的愛的形式得出人的一切資源消耗的模式。我知道,神秘主義者在他們的感情流露中只消耗表面看來極其微弱的能量。但是,如果我們不相信他們的話,我們就錯了:他們的生活是熱烈的,他們在消耗生命。這些神秘主義者肯定在他們的感情流露中汲取了支援他們的一切能量,這些能量是別人的勞動帶給他們的。他們的禁慾無法被視為一種增長的模式:這是一種消耗的特殊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