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雷的聲音。轉回頭去,只見那白麵文士的鬍子都笑掉了。
石敢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兩個大,沮喪道:“不待這樣玩人的。”
“讓王爺快速恢復愉快心情也是侍衛長的工作之一。”秦雷坐起來正色道,說完又靠在車廂壁上捧腹笑起來。
第二二二章 從屈臂懸垂到上吊自殺
車順著玄武大街右拐,進了綠樹掩映下的宗正街。是大秦朝的宗正府坐落的地方,
這條街道也很寬敞,比大將軍街窄不了多少,但黃土路面,且坑坑窪窪,與太尉府前的氣派大道寒磣了何止一點半點。
馬車從宗正府前門行過,卻沒有停,而是又繞了半圈,在府院後們停下了。一個黑衣衛軍官跳下馬車,走到守門的老軍面前,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溫聲道:“這位老哥,麻煩通稟一聲,就說右宗人隆郡王府上來人。”
老軍一見他們來勢洶洶,本來就膽怯,再加上人家說話也客氣,忙不迭的接過令牌,恭恭敬敬道:“這位大官人稍後,小老兒這就去通稟。”說著吩咐身邊的伴當好生招呼,自己轉身跑了進去。
不一會,院子裡一陣喧譁,十幾個穿著紫色官服的官員呼呼啦啦從前院跑了過來,到了門口才慢下來,按官階兩側列隊,齊聲恭敬道:“恭迎上差。”宗正府當差的這些皇親們,雖然只有屁大點的實權,但最是耳聰目明,訊息靈通,豈能不知右宗人隆郡王殿下,過不幾天就要入主宗正府了。
退一萬步說,作為大秦皇室最傑出的年輕子弟,一手掌握南方、一手還會操控宗族武裝,即使不是那勞什子大宗正,也不妨礙這些人迎接隆郡王殿下代表的殷勤熱情。
一個三縷長鬚的白麵文士從正中一輛馬車上下來,在黑衣衛地簇擁下邁步進了宗正府的後門。望著兩邊一水的紫色官袍。白麵文士微笑道:“各位隨我進屋去吧。”
文士其實很想笑,他是上過朝的,清晰記得滿朝穿紫色服飾的加起來,似乎與眼前的人數也難分軒輊。不過大家的含金量可就差遠了,人家是宰相尚書寺卿,最差也是個侍郎,而這些仁兄,充其量是些主事員外郎罷了。
兩邊官員雖然都穿著三品以上高官服色,卻也都知道自己這些大秦最不值錢的大官。到底吃幾碗乾飯。跟一般小官小民抖抖威風可以,但對隆郡王那樣的大人物,是不敢有半點不敬地,即使是他府上的清客。
老老實實跟著文士進了院子。幾個主事的陪著文士進屋,其餘的便各自散去,據說是‘有公務在身’。進了屋來,也不推讓。文士大咧咧坐在主位上,幾個主事地敬佩末座。
幾人寒暄幾句,果然幾個宗正親王都不在,只有這些主事看家。文士沒有興趣理會宗正府的出勤率。對其中一個爵位最高的吩咐道:“麻煩這位國公帶我去見一下四爺,我家王爺有話要問他。”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淡定、不怒自威地氣質,讓幾個皇室宗親感覺他就該用命令的口吻說話。彷彿聽從他的命令乃是天經地義一般。
那位國公二話不說。起身延請道:“請張先生隨下官來。”他不用爵位。而用官職自稱,讓文士微微頷首。
跟著那位國公進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院子。踩著鵝卵石鋪就地小徑上走了一段,文士才恍然心道:原來這是老子當初蹲班房的地方。
故地重遊,物是人非,自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用一種緬懷逝去青春的心情遊覽了昔日地牢房,許久才走到了座落在西北角地一個青瓦飛簷地大院門前。帶路的國公看了看自從進來後便有些走神地王府來人,輕聲道:“四爺就在裡面。”說著有些吞吐道:“這位先生既然是王爺的近人,那也算咱們皇族的一份子…”
文士微笑頷首道:“確實算不得外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