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個胸前背著一個袋子,兩個晃動,放著兩塊烤熟的紅薯,嘴角流下涎水:&ldo;打狗……吃火鍋……&rdo;
我道:&ldo;躲開。狗是我的狗,你傷了它,還要吃它。你老子怎麼教你的。&rdo;
傻大個抓了一個紅薯,咬了一口,呵呵笑道:&ldo;老爹說要打。你不讓我打,你是壞人……&rdo;傻大個說著話,吃著紅薯,猛地一刀掄過來。
我猛地低頭,一陣風颳過頭皮,要是慢一點,這刀就落在我脖子上面。我鋤頭一甩,打在傻大個的腿上面。傻大個嗷嗷地叫起來:&ldo;你是壞人。&rdo;
連連退了幾步
&ldo;你媽個蛋。你掄一刀過來,老子腦袋就掉了。&rdo;我罵道。
這人高馬大,看起來傻憨憨的,居然搞偷襲,要是剛才我腦袋砍下來,這傻子估計到精神病院住兩年就回來,我找誰說理去。
只見譚爺跑了過來,後面跟著陳鐵匠,應該是上山給陳富貴選陰宅的。
譚爺喊道:&ldo;傻蛋,住手。&rdo;傻大個瞪著我,揉著大腿上的肉。譚爺賠笑道:&ldo;原來是你的狗。&rdo;我問道:&ldo;你為什麼要打狗?&rdo;譚爺聳聳肩膀:&ldo;不是我要打,是我這笨兒子。&rdo;我心中暗罵,你兒子雖傻,剛才明明說是你指使。
陳鐵匠道:&ldo;蕭先生,你是有學問的人,不會跟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鬧不痛快的。你這黑狗可不通人性。剛才譚爺在給我父親選陰宅,這狗就在四周亂走亂跳。很不吉利的。&rdo;
我罵道:&ldo;你沒聽過狗一快樂就撒歡。它在山上玩,捱到你事情了。&rdo;
陳鐵匠臉色發青:&ldo;那這個,算我們錯的。不知道是你的狗。&rdo;
譚爺獨眼轉動,瞧著西南角動了一鋤頭土,問道:&ldo;你這是幹什麼,這土地廟四周能夠隨便動嗎?&rdo;陳鐵匠臉更青道:&ldo;你這年輕人,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土地老爺的房子你能隨便動嗎?土地老爺怪罪下來,你全家都會倒黴的。&rdo;
就在此時,我感覺的黑色尺子忽然有了感應。而且越來越強烈,是從西南角傳來的。
譚爺整個人似乎一變,不復昨天的平和態度,接著說道:&ldo;你這樣子會害死很多人的。&rdo;傻蛋捂住腦袋,眉頭緊蹙,喊道:&ldo;老爹,我頭疼,我頭疼。&rdo;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譚爺,說了個假話:&ldo;河邊還有鬼,挖點土收鬼用&rdo;陳鐵匠好糊弄,沒敢再說話。
譚爺冷笑道:&ldo;最好是收鬼。不然……土地老爺怪罪……你也會化為血水的。&rdo;譚爺扶著傻蛋,揉揉他腦袋,走出兩步取出一顆藥丸,餵給傻蛋,忽地回頭道:&ldo;你跟你外公一樣,頑固不化。&rdo;
我覺得話裡面起碼帶了九把鋒利的刀。
傻蛋還在叫:&ldo;老爹。狗肉火鍋。&rdo;用刀背撓癢,破爛的背後後面,許多個凹口。
和譚爺身上一樣,傻蛋身上也有許多被蛇和蜈蚣咬過的痕跡。
我猛地一拍腦袋,看來譚爺表面上是個天殘獨眼的入殮師,實質上應該是個養蛇的蟲師。
而且似乎是精通此道。
我找了草藥,在嘴裡面嚼了兩口,草藥苦苦澀澀的,吐在葉子上面。小賤倒很堅強,沒叫出來。我把它腿拉出來,應該是用石頭打中,敷上草藥。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