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的鼾聲。”
“哦?”孟校尉眼中閃出得意的神采,“那幾個公子哥兒呢?”
“也睡下了!屋子裡漆黑一片,與他們隨行的那名大漢守在院子裡,睡的也很沉。”
“很好!”孟校尉捋了捋凌亂的鬍鬚,道:“小六子乾的不錯,得手後本校尉多分你一份!”
“謝校尉。”小六子。
“嗯?”孟校尉翻臉比翻書還快,忽的又不高興了,責備說:“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別喊我孟校尉,稱呼我大當家。為彰顯本校尉賞罰分明,暫且扣去剛剛多賞賜你的那一份!”
“呃!”黑衣人心中腹誹。許你自稱是本校尉,卻不讓別人稱呼你孟校尉……捨不得多分我一份兒錢早說啊,犯得著這樣一會賞一會兒罰的嘛!
他心裡雖這樣想,嘴上卻不能這樣說,扮出一副畢恭畢敬模樣,回應道:“謝大當家!”
孟校尉點了點頭,接來親兵遞上的長槍,跨上戰馬,遙指村莊道:“動手!”
身後多名士卒上馬,百餘人裡竟有二十多名騎兵。腳下戰馬各個雄壯,馬銜枚腳裹巾,與步兵一同悄無聲息地分四路闖入村中。不過片刻工夫便在穀場聚首。
一眾兵卒,遙遙看到華美的馬車,登時興奮不已,幾隊兵馬向撲臥在篝火旁休憩的家丁,其餘人等衝向馬車,興奮地嗷嗷大叫,“殺啊!搶啊!”
士卒們衝上馬車,撩開車簾一看,旦見車中盡是大箱。隨意翻開一支大箱頂蓋,便見箱內金光燦燦,射的頭暈眼花。“兄弟們,是金子,全是金子!”
“這裡也是……”
士卒們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金子,霎時間瘋狂了。有計程車卒想趁人不注意偷偷往懷裡塞上兩塊金餅,卻被其它人提前洞察,將之死命拉下大車,“狗東西,誰讓你先拿的。要拿也得我先拿!”
“憑什麼你先拿……見者有份。”
士卒你爭我搶,混亂自此開始。急得孟校尉哇哇大叫,“你們這群王八蛋,想造反還是怎地?誰都不許拿,先拉回去再做分配。”
穀場上人聲嘈雜,孟校尉的言語不過傳出五步,便被哄搶的咒罵聲淹沒。即便有人聽到他的話語,也懶得搭理他。要知道那箱子裡裝的可是金子啊!偌大一塊金餅,拿上兩個一輩子便可衣食無憂,不用再來當兵了!
漸漸的,有爭紅了眼計程車卒開始動手,長矛所指,直刺另一名士卒後心。可憐那被刺士卒生前還滿面堆笑,懷揣金餅做著發財大夢!
“狗東西!不許搶了,再搶老子對他不客氣!”孟校尉見事情發展到這般田地,徹底發了狂,張羅親兵上前維持秩序,誰若敢哄搶金銀當場處死。
正在此時,孟校尉便見一人飛也似的向自己奔跑而來,細細看去,不是小六子是誰!
小六子口中唸唸有詞的向孟校尉叫喊著什麼,只可惜周圍實在太亂孟校尉根本聽不清楚。身後十幾名士卒各個驚慌失措,手舞足蹈的表達著什麼。孟校尉連忙策馬迎了上去,詢問:“小六子!那些護衛可解決了?”
小六子急得滿頭大汗,“大當家!根本沒什麼護衛。那些人……我是說那些影子,都是用錦緞紮成的假人!”
“什麼?”孟校尉一激靈,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為何不早些報來?”
“回大當家,我報了!可是這邊實在太亂,您聽不見!”
“大當家個屁!老子是校尉。”孟校尉氣的一個鞭子抽在小六臉上,直將那副俊朗的面頰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你害得本將軍好苦,中此奸計。等回去再收拾你!”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六連連求饒,“當務之急,我等該如何應對才好?”
“怕甚!”孟校尉咬了咬牙,“白日本校尉看過,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