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十多號人,咱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有什麼可怕的!”
“可他們……”小六手指馬車邊丟盔卸甲搶掠金銀計程車卒們,心中哀嘆不已。
“狗東西,別搶了!”孟校尉手提長槍見人就刺。
忽然間,只聽村中響起一陣鑼鳴,不遠處忽的燃起數十根火把,村外一陣棒子響,穀場東側樹林之中火把林立,竟有上百盞之多。隨著一聲熊吼似得暴喝“殺強盜啊!”喊殺之聲此起彼伏。
做賊心虛乃人之天性,就如那動物遇到了天敵。在加上官兵見村內村外皆是人,且人數遠遠超過自己,頓時心驚膽寒,抱頭鼠竄。
“混蛋。都給老子滾回來!跑,讓你跑!”孟校尉發了狂,帶著親兵遇到逃竄者立斬不饒。
一陣馬鳴響過,村中忽然殺出十餘名騎士。為首一人,虎眸鋼須,凶神惡煞,八尺多高的身材坐立於戰馬之上,竟讓那高頭大馬顯得渺小起來。他手持一對短戟,聲若奔雷,哇哇叫著直讓人心驚膽寒。
在他身後,跟著一名身穿潔白武士裝的小將。那小將面貌生的頗為俊朗,看模樣約莫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別看他年齡不大,個自卻是不矮,近七尺高,體格健壯。他手裡握的那杆大錘,荷花雕圖美輪美奐,讓人看過之後既覺得賞心悅目,又發自內心的心驚膽寒。錘頭這麼大,那這錘子得多沉,要是捱上一下子,那能好過?非成肉醬不可。
上面說的二位,便是典韋和欒奕了。在他們身後,跟著十二名騎士。他們原是欒家的家丁或者佃戶,因體格強壯被典韋徵召入欒家護衛隊。三年以來,日日接受典韋操練,各個武藝不凡,也成了護衛隊中唯一擁有武器的成員。十二名騎士腳跨戰馬,平舉長戟發起衝刺。
在典韋、欒奕和眾騎士的後方,便是此次入京車隊欒家和荀家的隨從。他們來時手無寸鐵,如今只好到相親家借些趁手的傢伙,什麼木棍、鋤頭、鐵鍁、菜刀,能用的盡數取了來。兵器看起來磕磣了些,但出於對主家的忠心,眾人的氣勢卻分外高漲。殺氣騰騰,怒吼著殺向劫掠之人。
在隨從們借用農具的時候,村中老人得知有人要趁夜劫掠村子的事情。雖然,他們知道來者劫掠的物件是遠道從豫州來的客人,但久經人事的老者立刻意識到,若是賊人得手,自己的村子也會跟著受牽連。
這個時候,關中人彪悍的一面便體現出來了。老人家連夜召集青壯,從村中湊足二十多青壯年,與家丁隊伍合作一團,共同抗賊。
孟校尉見村裡反抗人數甚多,自家士卒心驚膽寒已成潰散之勢,攔都攔不住。心中頓時大急,高喊一聲:“兄弟,且隨我退去!”調轉馬頭,策馬便逃。
欒奕等人趁勢掩殺。一時間,村落穀場上喊殺聲震天。官兵頭盔、皮甲早已用來盛放金銀、古玩,軍容不整,再加上中了埋伏軍心渙散,根本不是手握農具的家丁們的對手。不過頃刻之間,四散潰逃。
欒奕也不去管那些逃兵,與典韋和家中騎士一起,直追賊首——孟校尉。
他們所騎之馬均是花重金購買的上等西涼戰馬,而孟校尉他們的坐騎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幷州好馬。再加上孟校尉諸人連夜從虎牢關敢來,戰馬稍疲;而欒奕等人的戰馬則休息了大半夜,體力充沛。
兩相比較,高下立分,不過片刻工夫,前後之間便相距不足五十步了。
典韋抄起鐵戟,對準前方,位於逃亡隊伍最後方,一名孟校尉的親兵。將鐵戟投擲過去,不偏不倚正中那人後心。
那親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胸口被鐵戟貫穿,巨大的力量直將親兵砸飛出三米多遠,悽慘墜地。
典韋隨後追上,身體一傾,雙腳著地迅速將插在親兵胸口的鐵戟拔將出來,飛身上馬,再次策馬奔騰。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