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竟因此變得快活起來。
高臺上,欒奕左右兩邊分別坐著楊婉、孫尚香以及甄宓,作為實際上的皇后楊婉坐在右側,她旁邊跟著她的兒子——也就是欒奕的長子欒平;甄宓藉著在欒家不可撼動的地位,坐在欒奕的左側,她的身旁則是孫尚香和次子欒慰。
至於蔡琰和貂蟬,現在正在後臺做著開演前最後的準備。欒奕本想下去看看她們——也來次探班,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時候過去難免會讓樂師緊張,萬一因此影響到演出質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遂既悻悻作罷,等到演出結束後再去探望不遲。
想完這些,欒奕的視線遊離到坐在包廂角落裡的那人身上,暗歎自己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氛圍,就因了此人的插足變得尷尬起來——這個人就是羌族牢姐部落的頭領老苦冬。
這老傢伙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如他說是個巧合,帝國大劇院首演第一天他恰巧來洛陽辦事。來就來吧,這老傢伙一聽說大劇院要上演曠世之曲,便想來聽。
聽就聽吧!買票就是……可是老苦冬這人出了名的摳門。他想享受別人享受不了的待遇,又想一毛不拔,於是他找到欒奕,死皮賴臉非要到欒奕的包廂聽戲。
說起來,苦冬此人整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他為人精明、幽默、開朗,待人友善、謙遜、有禮,所以欒奕跟他私交不錯,也知道他之所以摳門,並非他源自骨子裡小氣,而是以前燒當羌統治羌部的時候,牢姐羌被欺負怕了,他們替燒當羌人賺錢,交不上稅負迎接他們的便是滅族之災,他太害怕貧窮了,這才在幾十年時間裡養成了摳門的習慣。
他的摳門情有可原,欒奕不但瞭解,還不禁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所以,在老苦冬找出各種理由找欒奕噌曲聽的時候,欒奕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苦冬的請求。
不過直到坐到一個包廂裡,欒奕才發覺自己的選擇是那麼的錯誤……錯的離譜,至於原因——之前會見老苦冬都是在寬敞的大殿裡保持一定距離,所以欒奕一直沒發覺苦冬有狐臭。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興許是整天吃牛羊肉的問題,苦冬身上還一股濃濃的羶味。儘管苦冬自己似乎也察覺了這一尷尬的問題,所以臨來前燻了些香料,並抹了些西域香精之類的東西,試圖掩蓋體味兒。
但是他這樣做非但沒有達成預期的效果,亂七八糟各種香味跟狐臭、體臭融合到一起,味道反而更加詭異、難聞了。
欒奕咽一口唾沫,屏住鼻息,為了給老苦冬留面子,他沒多說什麼,而是對苦冬笑了笑,舉起手裡精緻的琉璃杯遙敬了一下,輕抿了一口。
杯酒下肚,苦冬臉上那明顯的侷促不安神情消逝了不少,也衝欒奕還以熱情的微笑。
放下酒杯,欒奕將視線投向右手邊的楊婉,顯然……不透風的包廂內,苦冬身上的異味兒讓出自豪門的她很不適應,現正用帕子圍著鼻子,眉關緊縮。坐在楊婉右手邊的欒平則是另一番態度,他腰板聽得倍直,彷彿身後別了個十字架,他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如同渾濁的刺鼻氣味不存在一般。
看了欒平這番表現,欒奕十分滿意。作為他的長子,未來儲君的首選,就該有這份氣度和胸懷。連著點兒怪味兒都忍不下,又如何受的住登基之後所面臨的重重困難,還有什麼資格統御萬民?想到這兒,欒奕欣慰的點了點頭。
與楊婉截然相反的,直腸子的孫尚香皺著眉頭張口就問:“哎呦,這什麼味兒啊!”
老苦冬一臉尷尬的舔了舔嘴唇。“這……那……”
出乎老苦冬意料的,當他間接表示味道來自於自己之後,孫尚香非但沒有嫌棄他,反而對他身上的味道這麼奇怪很趕興趣,“哎?你身上為什麼是這個味兒的?羌族同胞都這樣嗎?還是單你自己?”
老苦冬則說:羌人絕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