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大哥,我記得我被景流觴關了起來,怎麼會在這裡?”她跳起來問苑榮。
“你妄用靈力,真氣逆行,傷了身體,這一睡都過了三天了。”苑榮說道。
“三天?那……那玄火令……”玄衣緊張地叫道。如果景流觴這次再把玄火令藏起來,她到哪兒去找啊!
“別急,我有法子讓他把玄火令給你,來,先吃點東西,你不餓麼?”苑榮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到玄衣面前。玄衣這才想起暈睡前自己就餓得不行了,接過碗去,張口就吃。
“好香啊,真好吃,大哥,是你煮的嗎?”玄衣問道,懷疑的眼光看著苑榮,她想像不出這一襲白衣的溫雅男子若是進了廚房被油煙一燻,會是什麼樣子。
“不信麼?我爹孃死的時候,我才七歲,遇到景老夫人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那三年,我就是一個小流浪兒,天南海北都呆過,吃人家的剩飯剩菜,找不到吃的就到荒郊野外找東西吃,抓兔子,打鳥雀,偷玉米,挖野菜,反正只要能吃的,逮到什麼吃什麼,都是自己做,慢慢的也就練出來了,做得可能不算好吃,不過填飽肚子足矣。”苑榮說得平淡,玄衣聽得心酸。原來他的童年竟是如此可憐。
“大哥,是誰殺了你爹孃?”玄衣問道。
苑榮搖了搖頭:“我也沒查出是誰,那人蒙著面,這麼多年來,我只記得他的聲音,可是單憑聲音,我到哪裡去找他!我在我爹孃墳前立過誓,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可是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我還沒有找到仇人,我真是不孝子!”
“大哥,被這麼說,你是最孝順的了,你爹孃若是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記掛著他們,他們一定很欣慰。我才不孝,我都快不記得爹孃的樣子了!”玄衣說道,她也是孤兒,苑榮也是孤兒,父母去世時,兩人都是七歲,這無形中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苑榮聽她說過,家中只有一個爺爺了,為了不讓她傷心,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不談這些傷心事,來,既然喜歡大哥煮的粥,那就再多吃點。”他又給玄衣盛了一碗小米粥。
“大哥陪我吃我才吃!”玄衣撒嬌說道,她覺得苑榮真的就像是她的親哥哥。
“好吧,陪你!”苑榮笑道,兩人面對面坐著,將一鍋小米粥喝了個底朝天。
“大哥,你真的只記得仇家的聲音嗎?他的手上,或者是眼角,這些地方總要露出來的,會不會有什麼印記之類的,你給忘了呢?聲音有相同,印記卻是很少有人同的。”玄衣吃飽喝足,拉著苑榮詢問起來。她希望能幫苑榮早日找到仇人,據他說仇人武功高強,如果在走之前找到,說不定玄衣還能幫他一把。
“沒有!”苑榮想了想,緩緩搖頭,忽然間眼睛一亮,“對了,我曾經在他的右邊背上刺了一刀,他的背上應該有個傷疤才對,不過這要怎麼找,總不能見到個聲音像的人就讓他脫了衣服檢查!”
苑榮苦笑,玄衣卻是聽得心頭亂跳。蒙面人,七歲,背上……這些詞在她的腦海裡不斷閃過,她抓住了一絲頭緒,驀然大叫一聲:“不可能!”
62、再入重樓
“什麼不可能?”苑榮奇怪地問道。
“我是說,大哥不可能知道別人背上有沒有傷,不過,我卻可以幫你,有了玄火令,我一定能幫你找出仇人。”玄衣說道。她沒有告訴苑榮事實,現在還不能說,苑榮一直以為景家是他的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到如今,如果突然知道了恩人亦是仇人,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況且以他現在的武功去報仇,也許能輕易殺死景言德,可是要全身而退就沒那麼容易了。
苑榮抓住了玄衣的指尖,激動地說道:“真的嗎?玄衣,你能看得到人的背後?”
“我會有辦法的,大哥,相信我!”玄衣堅定地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