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妃?儀貴妃是何許人?”突然間,魏雲傑的雙眉緊緊皺了起來,禁不住小聲地問。
這個時候,呂子良悄悄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噓道:“儀貴妃是皇上新納的妃子,深得皇上的恩寵……”
側著頭看了呂子良一眼,魏雲傑突然覺得心中有些寒,邊關戰事緊急,那麼多將士在跟遼人拼殺搏命,作為一國之君竟還沉迷於酒色之中――他有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心中好不感慨。
可是一想到北賢王,魏雲傑很快便愣過神來了,伸手一把夾住夏德全的腰就要往宮門裡闖。呂子良一見魏雲傑要闖宮見駕,心知不妙,慌忙跑到前頭展開雙臂擋住了魏雲傑的去路,急忙喊道:“魏將軍,你不能這麼闖進宮去,要是聖上大雷霆,會下旨砍了你腦袋……”
魏雲傑道:“謝將軍關心,我個人生死是小,但小人受北賢王重託,必須馬上見到聖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你要想清楚才是!”呂子良一把抓住了魏雲傑的手,苦口婆心勸道道:“你還年輕,須當知道生命難仁可貴――你這一去可能就沒命出來了啊!”
“我個人死不足惜,可邊關還有千千萬萬的弟兄正跟遼人浴血奮戰,他們缺衣少食,都在苦苦等著朝廷的救援,等著我給他們帶去好訊息……”魏雲傑一想到那些生死與共的弟兄們,心中便激起無限感慨。
“你要三思啊?”呂子良再一次勸道。
猛地吸了一口氣,魏雲傑不再說什麼了,他一腳踹開呂子良便邁著大步走進了宮門。而夏德全呢,被魏雲傑的手臂緊緊夾著,懸在半空之中,拼命掙扎著,鬼哭狼嚎,叫聲不斷,但也絲毫不起作用。因為魏雲傑剛剛亮過金牌令箭,那些原本跟著夏德全氣勢洶洶地殺奔而出的禁軍也不敢敢亂動,他們只得眼睜睜看著,慢慢地退到了一邊……
有人闖宮之事在皇宮裡迅傳開,也就在魏雲傑夾著夏德全闖進宮門之時,便有小太監急報稟了真宗皇帝趙恆。聽聞來人是北賢王帳下偏將,又聽聞來人是拿著先皇御賜金牌令箭來的,趙恆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撇下嬌滴滴的儀貴妃,擺駕御書房。上了龍輦,他忙又吩咐小廝太監傳詔闖宮之人到御書房覲見。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趙恆坐在偏廳的暖炕上,他繃著個臉,沒有一絲表情。暖炕兩邊,各有四個宮女和四個太監直立立地站著,半低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在趙恆剛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之時,夏德全突然跑了進來,他“撲通”一聲跪下便急著報告:“皇上,北賢王帳下的一個小將闖進宮來了,非說要進您不可,還把奴才給挾持了……”
“行啦,德全,你就別在朕跟前哭你的貓尿了,你的事朕都知道了!”趙恆慢悠悠地說著話,又端了杯子喝起茶來。待把茶杯輕輕放下,他忙又問:“你這狗奴才還不趕緊給朕起來,那闖宮之人呢?聽說他是北賢王派來了,還帶著先皇御賜的金牌令箭――他人呢?”
夏德全立即爬了起來,揮著衣袖抹了兩把貓鳥,應道:“回皇上的話,那人正在御書房門外候著呢!”
“那還不快傳啊!”趙恆催道。
“是、是,奴才遵命!”夏德全領了皇命,急忙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魏雲傑走進了御書房,俯身跪下,他便高聲呼道:“北賢王帳下偏將魏雲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儘管是第一次覲見聖駕,但魏雲傑並不感到怯場,心中鎮定自若。
趙恆道:“平身吧!”
“謝皇上恩典!”魏雲傑連連三叩拜,方才起了身。
趙恆道:“魏將軍,你從邊關趕來,一路風塵僕僕,幸苦了呀!”
魏雲傑道:“末將身為軍人,為朝廷辦差,不敢言苦!”
“好!”趙恆一拍手,叫道:“不愧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