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我怎麼聽說你大病一場後,已經不會說話了,如今怎麼你倒是能說話?阿硯,你到底怎麼了?&rdo;
阿硯臉紅了下,只好點了下頭,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何小起越發關切:&ldo;師父,你是我師父呢,我這些日子一直惦記著,可是又不能見你,總想著看看你怎麼了。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你倒是說說話啊。你剛才不是會說話嗎?&rdo;
阿硯無奈,看了眼滿臉關切的何小起,只好承認道:&ldo;我能說話的。&rdo;
何小起沉默了下,卻是將一封信交給了她。
阿硯疑惑地接過那信,卻見外面是顧墨的筆跡,當下心中歡喜,連忙拆開,卻見裡面說是不等過年,就此離開這裡前往霍州了。看到這個,當下不由得鬆了口氣,想著父母弟弟走了後,她至少是沒什麼牽掛了。
抬頭間,卻見何小起擰眉看著她:&ldo;師父,發生了什麼事?&rdo;
阿硯眨眨眼睛:&ldo;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時候不想說話罷了,外面傳什麼,你也不要在意,好好地在廚房做事就是了。&rdo;
何小起深深地望著阿硯,皺緊了眉頭道:&ldo;師父,你還記得當初我拜你為師,你給我定下的規矩嗎?&rdo;
阿硯點頭:&ldo;記得。&rdo;
何小起啞聲道:&ldo;師父當時說,第一是我要我聽師父的話,第二是要保護師父。現在師父沒辦法說話了,我問你,你也不說,所以我沒辦法聽你的話。&rdo;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可是他的意思阿硯是明白的。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迫的,是不情願的,所以他要保護自己。
可是阿硯怎麼可能讓何小起趟這趟渾水呢。
她想了想,還是認真地對何小起道:&ldo;小起,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可是我現在很好,在九爺身邊,他對我很好。我沒有什麼需要你保護的,也不需要你幫助我什麼。前幾日我去廚房,結果你不在,我還擔心你,問了別人,別人也不說什麼。可是現在見到你了,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如今你也不必牽掛我什麼,只要好好地當你的廚子,它日白蘭會上,相信你一定能奪得白玉蘭花的。這才是你要做的。&rdo;
誰知道這話一出,何小起卻忽然一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阿硯的手。
阿硯要掙扎,卻沒掙扎開。
何小起咬了咬牙,眼圈都紅了:&ldo;師父,你說他對你好,可是為什麼被人都說你病著,病得很厲害,尋常外面也看不到你,甚至大家都說你不能說話了呢?&rdo;
阿硯無奈,她的手被何小起攥得很疼,可是何小起看起來一下子激動了,根本沒辦法講道理的樣子。
她只好寬慰道:&ldo;我好得很啊,你看我現在是能說話的。我‐‐&rdo;
她想了想,還是道:&ldo;我只是面對蕭鐸,有時候不太想說話而已。不和他說話,我心裡感覺會更舒服。&rdo;
何小起聽到這話,彷彿捕捉到了什麼般:&ldo;你不喜歡他?&rdo;
阿硯皺了下眉,這真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如果說是三個月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說,她討厭蕭鐸,恨死蕭鐸了,恨不得蕭鐸馬上就去死!死得越慘越好!
可是現在,她有些捨不得那個蕭鐸,她也不討厭那個蕭鐸。
不討厭,卻又不一定是喜歡,至少沒有蕭鐸喜歡自己那麼喜歡。而且韓大白慘死的情景就在眼前,彷彿自己某一生某一世死去的樣子。她總覺得有那麼一天,自己也會像他那樣,慘死在蕭鐸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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