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類放到不同的格子裡,隨時待用。一旁更有個小灶,是一直開著火的,隨時準備著自己房中的臨時吃用。
此時廚房裡也沒其他人,諸位大廚都是迴避了的,只有幾個廚娘在那裡戰戰兢兢地聽令。她們見到阿硯時,比見到蕭鐸本人還要恭謹呢。
阿硯滿意地看了看四周,此時不免手癢,便先去淨手,準備做點什麼。
夏侯皎月本欲阻攔的,可是看到阿硯那充滿笑意的小臉,還有眸子裡迸she出的動人光彩,一下子不說話了。
阿硯不是什麼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她本就是一個鄉下女子,是一個勤懇做事的廚娘。如今九爺自以為對她好,將她禁錮在房中,出入都扶著抱著,平日裡飲食精心調理,可是她卻未必喜歡的。
遙想當日,阿硯雖然偶爾略顯呆傻,可是那雙眼珠子可是清澈靈氣得很,和自家九爺拌起嘴來那叫一個伶牙俐齒,是能活生生把九爺那麼冷清的一個人嗆在那裡的。可是最近這些時日,她成了什麼樣子?像一隻乖巧的貓咪一般匍匐在主人腳下,三不五時還要搖搖尾巴。
當下夏侯皎月垂下眼眸,什麼都沒說。
自從阿硯得以進廚房後,她也算是如魚得水了,每天給自己做兩三個菜,回去慢慢品嘗。吃完了後,她又得寸進尺,帶著非天鷹在院子裡到處溜達一圈。反正現在蕭鐸離開了,她屬這宅子裡最大的一個,沒人敢說什麼的。
唯一遺憾的是至今沒見到何小起,問別人,別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他最近也外出了。
這一日,她領著非天鷹在湖邊溜達,誰知卻無端端下起了雪。這後園頗為清靜,此時晶瑩剔透的雪花撲簌著落下,猶如蘆花一般蓋在了湖面上,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邊際,只隱約可見遠處群山的朦朧剪影。
阿硯披著大髦,原本低落的心也跟著赫然開朗,忍不住對著這湖面高喊一聲。
不過回頭看看夏侯皎月,她想了想,卻是比劃了一個茶水的姿勢,示意夏侯皎月去給她取茶水瓜果。
夏侯皎月也頗是為難,跟著這麼一位不安分的主兒,如今沒了九爺,她簡直像是出了籠子的鳥,活蹦亂跳的到處竄,自己是沒法約束的。
她本欲不去,誰知道阿硯故技重施,揮舞著袖子,做出一副我就要喝茶我就要喝茶的樣子。夏侯皎月只好叮囑道:&ldo;你躲在這樹下,萬不可亂走,我馬上回來。&rdo;
阿硯猛點頭,眼中放光。
非天鷹看起來見到這雪也頗為興奮,撲閃著翅膀,呼啦一下子如箭一般沖了出去,那招展的翅膀便在湖面上划起一道白色的痕跡,雪花飛揚撲簌間,竟彷彿浪花一般。
阿硯見此,不由開懷大笑,拍手叫好。
非天鷹見阿硯喜歡,越發用翅膀在湖面上划起一道又一道白浪,竟猶如在水中滑翔一般,它速度迅疾,讓那雪花此起彼伏的落下,浪花四濺,雪花飛舞,分外好看。
阿硯忍不住越發叫好:&ldo;非天!好!&rdo;
誰知道話音剛落時,便聽到一個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ldo;阿硯?&rdo;
阿硯不曾想這裡竟有人,猛地回頭,卻見一個略顯單薄的少年,身著一件鴉青袍,就那麼孤零零地立在枯樹之後。
此人正是何小起。
他身上有些殘餘雪花,髮絲黏在額前,一身鴉青袍已經有些發cháo了,顯見的是在這裡站了許多時候了。
&ldo;哦……&rdo;阿硯就這麼被人抓個正著,嘴巴張開幾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該說話呢還是不該說話呢。
何小起卻已經大步走到了阿硯身旁,低頭凝視著阿硯,疑惑地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