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學校遲遲申請不下來,他便先期和我同赴法國,一邊申請義大利的學校,一邊幫我打點一切,從租房子到購買所需的日常用品,可謂是事無鉅細、一應俱全。等到義大利學校的通知發來,我已經在秦賢嚴格的要求下完全適應歐洲的生活。
後來,他每個週末都會從義大利過來看我,有時候太忙,也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而今想來,要是沒有秦賢,我肯定會變成歐洲最落魄的乞丐,每天躲在某間高檔餐廳的後門,等著剩菜剩飯的到來。
簡而言之,我是一個沒有什麼生活自理能力的人。
一看我家裝飾華麗而從不動用的廚房就知道,我寧可吃泡麵,也絕不動手煮一碗番茄雞蛋麵。
即使在法國求學期間,我每個星期的膳食也是由秦賢為我一手準備好,裝入保鮮盒中,我只需放入微波爐中加熱即可。
在外婆過世之後,我能健健康康、無病無災地活到今天,並且擁有一個圓滾滾的小腹,秦賢居功至偉。
“傻瓜。”他寵溺地弄亂我的頭髮,目光變得柔和溫暖,我想這才是我認識的秦小賢,吼完我之後就會沒事,“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了就喝了唄,再貴的酒了是用來喝的。如果這瓶酒正好可以解我可愛的卓卓之憂,那又何妨?不過呢,酒後亂|性就不提倡了。”
他略有所指地將目光移至後院,瞳仁陡然變得深邃收縮,“你確定要和那個人結婚嗎?”
“我……”我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再所謂酒壯慫人膽,我昨晚也就是借酒行兇,把一花樣美男吃得渣都不剩下。
酒醒之後,我變得清醒而理智,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屬於我?他會不會有範斯澤一樣,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現實又告訴我,這個男人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他俊朗不凡、家世出眾,憑藉他的家庭條件,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得到任何一樣他想要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
而我身上似乎沒有需要他出賣美色而交換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你可以嫁給我,你媽應該不會吃了你。”他抱胸倚牆靠著,面帶溫暖的笑容對著我笑,扯起美好的弧度,為我驅散初冬的寒冷。他就是這樣,用他獨特的方式為我闖下禍善後。
“秦小賢,不要開玩笑。”他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甚至是家人。自我懂事以來,秦賢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雖然偶爾會欺負我,但是他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不遺餘力地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這一份情我永生難忘,我怎麼可以禍害最好的朋友一輩子呢?
“也沒什麼,我們一直都在一起的,就算過一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我們是生來就會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總是少了一些什麼。
“誰說沒什麼?”
我還來不及回來,邢質庚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偌大的過道被高大的身形擠得滿滿的,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卓然已經是我的人,怎麼可能和別人結婚。”邢質庚長臂一撈,手搭在我的腰上順勢將我往他懷裡一帶,我就這樣斜斜地倚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沐浴後的薄荷氣息,有一絲絲的暈眩。
“老婆,我們去登記。”他劍眉一挑,有點微慍地睨了秦賢一眼,“賢賢你這麼想結婚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介紹幾個身材火辣的美眉。”
“敬謝不敏。”
“我們走,身份證已經在路上。”邢質庚攬著我大步流星往外走去,不給我任何一絲反駁的機會,霸道而張揚。
“等等。你知不知道你要娶的女人一出生就被貼上智障的標籤,在她5到12歲之間曾經患有嚴重的自閉症。”秦賢的聲音不大,帶著他輕柔的語調緩緩陳述一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