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遺忘的事實。
20。把婚給閃了
邢質庚握著我的手,停下腳步原地轉身,下巴微微抬起,唇邊噙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真的是智障那就好了,我也能省心一些,免得打她主意的人太多,那我多累呀。”
我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面紅耳赤地垂下頭,同時我又自嘲地撇了撇嘴,不經意地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智障,我是智障。我的父母為了多生一個孩子,曾經在我的出生之後找人做了鑑定,把我定為智障,以便他們能順利地生下所謂的繼承人,也就是俗稱的男孩。
為了坐實我智障的身份,他們在滿月後就把我扔給外婆撫養,以免被人懷疑。從嗷嗷待哺的嬰兒到懵懂的少年時光,我只會在屋子裡待著,不與任何人交談,漸漸成了自閉兒,封閉在一個人的世界裡。
我沒有經歷過所謂的童年,天真無邪,不知畏懼的童年,所有孩子都在父母身邊撒嬌過活的時光,而我卻獨自一人承受著日升月落,黑夜與白晝在我眼中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破口是隔壁家的小男生每天都會到我房中陪我說話,都是他在說,而我在聽,靜靜地聽。
那時候,我用好奇的眸子聚精會神地望著他,彷彿在看哥斯拉一般,原來地球上有這麼一種生物,會坐在原地念唸叨叨一兩個小時,還不用喝水的不帶換氣的。
我封閉生活的另一個啟封口則是我的外婆,從我被送到她手裡開始,她就不斷地給我讀各種各樣的書,到我大一些的時候,她教我看圖識字,即使我總是沉默,她還是鍥而不捨地傾囊相授。
可是直到她死的那一天,還是沒能聽見我開口說話,聽我親口叫她一聲“外婆”。
長大以後,我分外地珍惜身邊的人。對我好的,我會加倍對他好,對我不好的,我也不會去苛責他們。我親愛的父母對我尚且如此,我還如何期待毫無關係的人能對我多好。
我相信,人與人之間都有一種奇妙的緣分,甚至跨越骨肉至親。
對範斯澤也一樣,他是很賤,但是對於曾經幻想原諒他的我來說,我會更賤一些。
“走吧,智障也好,白痴也罷,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邢質庚五指張開與我十指交纏,掌心相向,精緻的五官在初升的暖陽下熠熠生輝。
秦賢有些懶散地側垂著頭,“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我也不好意思棒打鴛鴦,這樣吧,晚上我給你們慶祝一下,正好度假村剛到了一批各國的威士忌,可以拿出來試品。”他說話的口氣就如同在話家常一般隨意,但是我知道他所謂的試品,就是拼酒……
“庚子,你覺得如何?”
我猛地被口水噎道,滿臉通紅地咳嗽著。天啊,他要找邢質庚拼酒。也就是說,如果我和邢質庚順利登記,今晚將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而秦小賢卻要把他灌醉。
捂臉!實在是慘不忍睹!秦小賢的酒量那就是海量,千杯不醉,萬盞不倒,別人都趴下的時候,他還在那數酒瓶子,順便找個喝醉的簽下酒單,以免賴帳。
邢質庚把我攬在身後,空出的另一隻手在我後背輕輕地捋著,臉上溢位溫柔的笑意:“好,一起試試。”
一個下戰書,一個欣然應戰。
兩位帥哥,麻煩清醒一點,這裡不是紫禁之巔,你們不是白衣勝雪的西門吹雪,也不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你們一個是廚子,一個是酒保,有必要弄得跟高手過招似的嗎?
我腹誹不已,滿腹牢騷無處訴,完全沒有意識到邢質庚已經牽著我的手,穿過秦家後院,再穿過我家後院,然後從那道被他撞壞之後用椅子頂住的門走出來,直到另一道陰影擋在我的面前,我才幡然驚醒。
“我沒有遲到吧?”
映入眼簾的是雷愷那張笑得很欠扁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