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宮裡陛下難道就看不到嗎?”
李光地呵呵了聲,道:“那位心思之堅韌,也算是舉世無雙。
若平下心來看,未必就看不透這點。
可是啊,任何人到了他那個位置,涉及到皇權,就不會再能平心靜氣。
更何況,他知道,鹹福宮那位,從小時就看不起他。
如此一來……”
賈環聞言,頭疼的敲了敲腦袋,道:“老爺子,這個局到底該怎麼解?
如果陛下真認為奮武侯府和鹹福宮有勾結,怕是……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李光地面色沉了下來,道:“太上皇,三年期已過。
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
如今三年已過……
咳,咳咳!”
賈環搖了搖腦袋,覺得有些懵。
他腦子裡有些算不過來,再次請教道:“老爺子,還有一點小子想不通。
我那溫叔父,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連您都不願逆了那位的心思,往宮裡送禮。
他怎麼……”
李光地長嘆一聲,道:“溫家小子,也算是個有情義的。
宮裡查的沒錯,他能在黑遼重地擁兵十萬坐鎮一方,贏歷是出了力的。
他每一回歸京陛見,贏歷也總會找時機與他見一面,施以恩德。
連他那年調入京中,升任軍機大臣,也是贏歷在太上皇面前提的建議。
太上皇那時,就已經在為贏歷,培養軍中力量了。
只可惜……
事到如今,滄海桑田,換了人間。
旁的,溫家小子也無能為力。
贏歷大婚,全天下無一人相賀,是在中車府的番子監視下,受盡屈辱進行的。
到頭來,宮裡卻連太子妃都沒讓住進鹹福宮去。
興許是這些事,觸動了溫家小子,讓他往宮裡送了份禮,雪中送炭,以償當年之義吧。”
聽聞至此,賈環心頭的許多疑團,總算解了個大概。
溫嚴正,的確算是義氣剛硬之輩。
否則,也不會因為溫亮之事,就做出斃子之行。
要知道,溫亮不過是被人哄了的。
打一頓,賈環絕不會揪著不放,也不會遷怒於溫家。
可是,溫嚴正還是親手斃殺了其子。
不過,是為了一個義字!
鹹福宮的事,他看在眼裡後,的確能作出這樣的事。
只是,賈環也不知該怎麼說……
陷入了沉思中,等賈環再度回過神,卻發現李光地乾瘦的身軀,如一把柴火般,靠在床頭上,已經不知何時睡著了。
其子李懷德進來,服侍著他躺正。
賈環見之,愧的滿臉羞紅。
想說什麼,李懷德卻擺了擺手,依舊不待見他,也不想聽他說什麼,面色淡淡。
賈環見之,嘆息一聲,看了李光地一眼後,轉身離去。
還未繞過插屏,就聽到後面含糊不清的傳來一句話:“賈小子,要走……要走穩了,可不敢,大意啊……”
賈環聞言,眼中淚瞬時落了下來,回過頭,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起身後,見李光地再次沉沉睡去,便大步離開。
……
神京西城,廣德坊,奮武侯府。
賈環從李家出來後,便徑直趕往了溫家。
無論如何,都要見溫嚴正一面。
問問他的心思。
只是他不知道,溫嚴正心裡對他今日的困局,到底有沒有意識……
“環哥兒來了!!”
從側門而入,剛進了二門,就看到了滿面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