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甚?”
“那老嬤嬤說是妹妹動胎氣之日,卻正是雁夫人李氏兩次進宮之時。”
殿內本是地龍火熱,帝王身側宮婢卻覺空氣剎那冷滯,偷瞄一眼皇帝,卻見其依舊面帶微笑。
“哦?真有此事?”
“臣妾讓人查了,確實不假。”
“那皇后的意思……”
孟雅斟酌一番,道:“莊妃妹妹說以煞制煞,殺了李氏。臣妾本覺不妥,然今日李氏請罪,陛下寬宏饒了她性命,臣妾卻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無論如何還是龍子為重,陛下,您意下如何?”
這一條人命,在皇后尊貴的口中卻是不值一提。
東聿衡沉吟片刻,說道:“皇后不知,這李氏關係沈太傅,恐怕是沈泰的嫡生女兒。”
孟雅一聲驚呼,“有這回事?”這李氏怎地愈發神秘?
“是真是假暫且不論,李氏留著還有用處,皇后讓莊妃莫要自作主張。”
“是,臣妾知道了。”
“朕還有些摺子未看,皇后早些安歇罷。”
孟雅也並不留,恭恭敬敬地領宮僕送駕。
東聿衡踏出昭華殿,眼底冷漠如冰:“誰也見不得朕高興。”
萬福聽見了,卻是垂頭不敢搭話。
回了乾坤宮,皇帝批了一會奏摺,又研究一會花將軍留下的兵書,意興闌珊喚人伺候就寢。
他在龍床上躺下,看著帳外若隱若現的火光,緩緩閉上眼睛。嘴上遺留昨夜柔嫩的滋味,香甜的蜜津小舌,不盈一握的纖腰,猶響在耳的那一聲低吟……胸膛隨著漸粗的呼吸起伏。
瀲豔撩開床帷,為主子送來壓床的如意,卻見主子面上魅惑,似有**之意,臉頰飄紅,輕聲問道:“陛下,可是要招娘娘侍寢?”
綺思即斷,東聿衡皺眉睜眼,聲音沙啞,“不必。”
“那末奴婢……”瀲豔雖是宮婢,卻也早已是東聿衡女人,並且,還是頗得東聿衡倚重的女人,後宮嬪妃見了她都要給三分薄面。
“口侍。”
皇帝分明慾火躁熱,卻不想后妃服侍,他讓瀲豔口侍,不過權當自。慰。
“是……”瀲豔聲音中帶了一絲失望,卻也順從地脫了衣裳,只著中衣鑽進了被衾之中。她怕皇帝著涼,只用一手隔了一點縫隙透氣,在黑暗中扶出龍根含了進去。
東聿衡閉著眼,閃過的盡是那該死的女人,想著她昨夜的含羞帶臊泫然若泣,想著她紅潤潤的唇兒與香嫩嫩的舌兒,那柔軟的身肢,那一絲低吟闖入耳際,瀲豔隱忍的**呼吸聽在耳裡,全已變成腦中那女人的呻。吟嬌喘,他的呼吸也愈發沉重,情。欲之色滿溢眉目,終是低喟一聲,龍精盡釋而出。
瀲豔自被中出來,已是滿面酡紅,香汗淋漓,她仰頭望向主子,見他依舊閉目,似是享受餘韻,不由苦澀地喚了帳外宮婢熱水伺候。
此時瀲豔心中忐忑,她認為自己定是哪裡惹了聖上不快,否則不僅讓她為一四品命婦敷手,並且今日只將她當做洩火的器具。怕是陛下是在罰她,而如今她也醒悟過來。
她不過,只是個奴才罷了。
只是,陛下可否繼續憐惜她這個奴才……
皇帝全然不知瀲豔所想,他此刻心中所念的,只有沈寧。
長陽沈府,是為豪門世家名門貴胄。沈年沈太傅為當今大家,三朝老臣,曾被先帝欽點輔政大臣,與攝政王和其他兩位大臣輔助幼君,直至新君親政,便以年老體邁告老歸隱,新皇不準,加授其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