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今夜盡顯。
原不過,只要一杯酒,一個人。
“我扶你回去。”
羅炎輕哼了一聲,廿九想著大抵他早就醉倒不知南北,連她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今夜知州府的人都聚在大堂中,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連個丫鬟也沒有。四周空曠曠的,只有草木搖曳的暗影和遠處吹來夾雜著喧沸人聲的風。
廿九將他一隻胳膊扛在自己肩上,因為左手受傷,所以走得時候非常吃力。
走下假山的時候,假山後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只一會兒,便沒了聲音。
廿九也沒有在意,喝了酒出了汗被冷風一吹容易著涼,她現在只想將羅炎快點送回房裡。
等到她二人離開,假山後又有了動靜,赫然是一個人立在那裡,陰鶩地看著廿九離去的背影。
被月光拉長的黑色影子,纏繞著枝椏樹葉的晃動,像張牙舞爪的陰司,詭異幽暗。
廿九將羅炎扶到了床上,點了燭盆的燭火。
昏黃的燭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到了同一水平面,投射在窗紙上。
掖好被子,廿九倒了杯茶水坐在羅炎的床頭。
茶解酒。
茶水到了他嘴邊,他迷迷糊糊中卻不願意開口,無奈之下廿九隻能生硬地將茶水灌進去,心中早已將林屈逸罵了無數遍。
明知道羅炎不能喝,居然就這麼讓他醉了,還好他出來的及時,不然以後怎麼在大軍前樹立威嚴!
若問廿九身上有什麼值得羅炎羨慕的地方,那一定是酒量!廿九就是個千杯不倒的,酒量甩羅炎幾條街。
握著傾斜的茶杯的手突然被羅炎抓住,廿九還未反應過來,手心的茶杯已經滾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水濺在兩人身上,羅炎卻渾然不知。
他在自己醉時的幻境中不可自拔,那裡有他的妻子和一世相隨的諾言。
而現實,卻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剜出千瘡百孔的心臟,割裂寄託相思的惆悵。
受傷的手傳至腦部痛感的時候,廿九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羅炎拉到了身下。
他強硬的,不由分說的霸道,等不及她的反抗,已貼近她的臉頰,吻落在額頭上。
廿九急於護住自己受傷的手,另一手去推他,此時他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匯聚在按住她的手臂上,讓她無從逃脫。
她能感受到他沸騰的血液和沉重的喘息,從她的額頭一路下滑到耳垂,幾欲調其她沉寂已久的情慾和愛意。理智和衝動的碰撞,愛情和現實的摩擦。
耳垂一點點的酥癢瞬間灌入全身,她身體的顫慄將壓抑已久的情感暴露無遺。
但這是,沈吟心的身體……
“羅炎,不要……”
話音未落,他早已移至她的薄唇,重重地附了上去。
氤氳繚繞的迷濛中,他看見他的妻子在他身下和他抵死纏綿,好似幾年前的場景慢慢拉進,按住她的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
廿九……廿九終於……回來了!
窒息的親吻,翻卷的舌根,強硬的橫衝直撞,他遊走在她的唇齒之間,想傾盡這些天來所有的眷戀,卻感覺到對方的抗拒。
不對……不對……為什麼廿九如此不甘不願……是還在恨自己嗎?
思維在酒精的充斥下越發迷糊,心裡卻下了一個肯定,她是在恨他!恨他固執地承擔危險,恨他不願將苦難共同分擔,恨他隱瞞對她不利的訊息,恨他執拗的保護卻適得其反。
想說無數次的對不起,卻抵不過她所受的傷害。
廿九感覺到身上的人一時間的失神,趁此機會想要逃離,卻沒算到他的反應力,一下子重新拉回懷裡。
“嘶。”廿九倒吸一口冷氣,那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