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了手臂。
羅炎猶豫著將纏了紗布的手輕輕挪開,好像怕弄疼了她,“你怎麼受傷了,是誰傷得你?”
“……”
廿九無奈,這個故事告訴她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試圖去照顧一個喝醉的人,否則他會問出你回答不上的問題,嚴重的還可能搭上自己。
見她不回答,羅炎低下頭垂下眸子,那張精緻的臉就在廿九的面前,雙眉入鬢,目光迷濛,褪卻他獨有的冷漠,是冰山之巔的一抹流雲,渺遠微涼卻誘人心絃。
她覺得自己愈發不爭氣,這張臉看了四年,這個人處了四年,該親的該做的以前都做了,自己卻依舊會因為他的一個眼神而漏掉了心跳的節拍。
廿九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看見他眼裡的似水流年和曾經的如花美眷,看見兩個人的浮世清歡和細水長流,看見山地崩塌前的那一刻離別的悲傷和真切的不真切的過往。
這是她男人,她夫君,明媒正娶了她,滿城皆知。